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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被人识破

回到客房，墨言投袂而起，心中愤慨激扬，欲杀龙雨泽而后快，可眼前情势，却逼得他不得不服软。

陈小五这时候已经醒来，正喝着已经冷掉的药，看到墨言一脸阴郁，坐在窗台上擦拭剑身，不由上前。

“墨大人，靖王爷那边怎么样了……”陈小五问到后面，又不敢再说。

“你别担心，他没为难我，虽然不清楚他接下来的计划。”墨言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口中干涩，却没有倒茶。

陈小五隐隐觉着不安：“靖王爷不会善罢甘休，你和他接触较多，小心行事，别被他看出破绽。”

“我会加倍小心的，今夜二更，我还得出去一趟，到苏州城西办件大事。”

墨言坐在窗台上举着短剑，在月光的照映下，剑刃冷如冰霜，一如此时心境。

“那你几时回来？”

陈小五闻言，神情惶恐，忍不住抓住墨言衣袖，生怕他会像上次那样，一走便是失踪数日，不见踪迹。

“归程很难说，龙雨泽这个老东西，打算把我当成炮灰，前去抵抗龙隐的军队。”

墨言面上故作淡然，目光复杂的望着陈小五，心中狂涌着说不出的痛楚。

“李羽寒，或许，我会死在这一次反叛事件中……”

“墨大人别瞎说，你现在不是还有我呢……”

陈小五眉头紧蹙，眼中酸涩，担心自己情绪会影响墨言，连忙背对着他，哽咽说道。

“墨大人，答应我，不管发生何事，你必须活下去。”

“嗯，我答应你。”

墨言克制自己，不去看陈小五，偏头望着夜空中的星月，沉浸在这片刻宁静里。

夜空中星光灿烂，月光皎洁如雪，不论过去多少年，历经多少人与事，这些星月似乎都一成不变。

若人能一成不变，那便不能称之为人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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