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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两国最后一战

等徐渡欢推开地下室，刚准备跳下去找陈小五，赫尔巴忽然出手揽住他，指向身后说道。

“不必进去，陈小五跟墨言已经从地下室出来了。”

徐渡欢回头一看，果不其然，陈小五正捂着嘴朝他笑。

“好你个陈小五，居然捉弄起你师父来了，看我不挠你痒痒！”徐渡欢气急，腿一蹬，立马跳到陈小五跟前，作势要抓他腰间两侧。

陈小五见势不妙，急忙躲在墨言背后吐舌头：“我以为你不来，便打算跟着墨言出来寻你们，正巧碰上，我……我又不是故意要戏弄你。”

徐渡欢：“那好，我今日正巧有空，便考一考你，你先将我几月前让你背记的《伤科方书》背诵一段。”

陈小五挠了挠脑袋：“凡，凡山谷乡村无药铺之处。若遇跌打。暂用糯米水。酒。姜。葱。同捣包熨。不使血凝。内服老酒。再治可也。”(出自《伤科方书》其中一段）

“凡天柱骨折，后一段？”

“不治。”

“凡两目损伤呢？”

“不治。”

“可有什么法子治愈肺痈、咽痛？”

陈小五愣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徐渡欢，你不是说好只问一段吗？”

徐渡欢看到陈小五怂成狗，藏在墨言背后吐舌头，气顿时消了大半，嘴上却不肯轻饶。

“倒是知道要背记，可书中所著的药理含义一窍不通，‘抱住大腿’倒是无师自通。”

翻阅医书和背记晦涩难懂的中药伤痛理论，全都是陈小五这一生之痛，当初，他正也是不愿跟着徐芸香学中医才离开村子。

真应了那句“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陈小五以前逃避的困难，在兜兜转转下，终于重复到一个点

如今，陈小五重拾中医，遭到徐渡欢一通说教，他耷拉着脑袋，犹豫许久，终是道出一句。

“我会好好学习中医，不让师父你老人家你失望的。”

“……”

徐渡欢叹气。

他晓得陈小五什么心性。

陈小五虽心地善良，但幼年时遭到村里人的嘲笑与冷眼，导致放不下一些细枝末节，一件事处理不好，很容易钻牛角尖。

徐渡欢难得露出像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正经脸：“我不老，往后，你继承我的衣钵，莫要胡乱下药，多看、多听、多思考，于你有很大帮助。”

陈小五点头：“嗯。”

“别忘了你还欠我五百万两白银。”徐渡欢眼皮也不眨，话锋一转，又提起墨言的事儿。

陈小五嘴角抽搐，心道：这家伙居然趁机公报私仇，以后得躲得远远地才行！

墨言感到疑惑，问徐渡欢：“小五几时欠下你五百两白银？”

徐渡欢从怀里拿出字据，上面有一道陈小五的血指印：“你以为你的一条小命是如何得救的？要不是本将军出手，你如今恐怕早就曝尸荒野。”

墨言垂眸思虑一番，很快，泛起一抹“友好”的微笑道：“回头还你便是。”

徐渡欢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小五还处在欠债五百万两的现实中难以挣脱，墨言这边已经替他解决。

赫尔巴全程当个哑巴，神情严肃地看着徐渡欢和陈小五他们二人互怼，你一言我一哭，直到找到骆驼准备出发回都城，二人才各自回到自家男人的怀中。

陈小五哭得一脸是水，看着骆驼毛绒绒的脑袋：“徐渡欢居然说我长得跟骆驼一样！他才像骆驼，他们徐家人长得全都像骆驼！”

墨言颇有些无奈又宠溺地揉了揉陈小五的脑袋，毛绒绒的手感，让他想起曾在长安府邸中养过一只叫“旺财”的细犬。

每次在外打架输了回府，旺财就会老老实实待在他的脚边，呜呜咽咽地叫唤两声。

此情此景……

“跟我家那只‘旺财’差不多。”墨言下意识地吐露出真言。

糟糕！

一不小心暴露了不得了的想法！

陈小五一脸懵圈，回头望向墨言时，双眼已蓄满泪水：“原来我在你的心里，竟还不如一条狗？”

墨言大惊失色：“小五，旺财可是我家……我家的弟弟。”

陈小五狐疑地盯着他：“没听说墨家还有第三个孩子的，难不成墨老爷子在外有别的妾室？”

墨言正愁找不到话头给圆回来，受陈小五启发，只好先委屈一下向来怕自家老婆的墨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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