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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番外（五）

陈小五扯开墨言的束缚，衣衫不整，羞得躲在墨言身后不敢见人。

妙年见状，自觉的捂住自己的双眼。

陈小五费了会儿功夫，方才从墨言身后出现，干净的脸上浮出不自然的红晕，声音软糯，活像一个成了精的嘤嘤怪，蠢萌蠢萌的模样，叫人忍不住多欺负一下。

妙年跟在墨言身旁多年，见陈小五这幅样子，知晓墨言暗地里少不得占便宜，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陈小五脖颈上的吻痕。

“今夜上元佳节，你们用过晚饭没？我过会儿还得进一趟皇宫，不如一同去探望新皇，到时自然有数不尽的美味佳肴。”

妙年试图引诱陈小五贪吃的性子，连带着墨言一起去看一看徐渡欢的现状如何如何。

自从徐渡欢被迫当上皇帝之后，赫尔巴为了能与大唐交好，回到匈奴之后，开始没日没夜忙碌着肃清匈奴贵族心存违忤之心的各方势力。

且颁布一则法令：上至贵族，下至平民，不论是何出身，但凡与汉人通婚，赠房赠地，免除赋税三年。

妙年从一位哈什国商人口中得知这些，先是赞许赫尔巴雷厉风行的做法，而后回过味来，赫尔巴估计满心满眼都写着“不要耽误我与徐渡欢团聚的进程”。

男人呐，有了心上人就是不一样，跟个得不到糖的小孩，拼命去寻得机会。

陈小五笑出声，听到妙年的复述既好笑又为徐渡欢担忧，二人分开太久，恐怕会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趁机而入。

妙年摆摆手，表示陈小五完全是杞人忧天：“赫尔巴整日除了大肆效仿大唐制度和与汉人通婚，甚至还准许两个男子婚配，婚书的存在跟男女通婚享受同等保护效应，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赫尔巴想和徐渡欢成亲，当一对真正意义上的夫夫。

陈小五看了一眼站在身旁沉默不语的墨言，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妙年立在中间打趣道：“小五，你可别指望主人如此多情，他向来冷心冷面惯了，说不定将来还是习惯独处。”

墨言面色不善：“给你胆子了？竟敢打趣我，小心你的脑袋！”

妙年抓住陈小五的胳膊寻求庇护，精致的五官靠在陈小五的肩膀后面冲墨言扮个鬼脸。

“小五哥哥，主人他要欺负我……”

墨言气得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敢情你小子现在知道怎么拿捏我的弱点？”

妙年吐吐舌头：“谁叫你之前待我苛责，还害得我哥妙人东躲西藏，不把帐收回来，我哥泉下有知肯定不会罢休。”

墨言翻个白眼。

“你哥可没有你这么闹腾，更何况，那时是他自己的选择……舍小我成大义，直至如今，我亦不会忘却他的功劳。”

妙年见好就收，在墨言刀子一般的眼神下逐渐松开陈小五的手臂，稍微拉开一些距离。

“罢了，生死有命，想想我哥此生若没有从清心观出世，便不会碰到独孤剑这个小人，更不会经历种种误解与陷害，用他自己一句话讲：万般皆是命，该来的劫难，该受的业力，永远逃不掉，也躲不过。”

墨言陷入沉默。

若是从前的自己，自然对命这玩意嗤之以鼻。

然而，尝受过幸福是何滋味以后，墨言开始相信命的牵引，若非如此，他与陈小五之间又谈何而来的缘分。

果然贪婪的自己，注定做不到舍弃和陈小五厮守一生的机会。

哪怕下到十八层地狱，他亦要爬上无间深渊，只为再见陈小五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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