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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春暖又问,“你的腿怎么了吗?”
阿夏:我的主子哎,你当着人家的面问这个问题,是不是不太好?她这下确定她家主子是真的喝醉了。
“瘸了。”
“要治吗?”她知道最近几个月,军屯里的老军医朱大夫一直在研究断腿再生长的技术。姚春暖歪着头,小声地说道,“还是治一治吧,不然太可惜了。治这腿旁的应该没什么,就是得疼一下。”试想一下,如松柏一般修长挺拔的身躯,因为腿脚问题无法昂首挺胸,这也太可惜了。
戚应善也跟着她放低了音量,“要治的,就在这两日了。”
姚春暖突然问他,“你认识我祖父吗?”她脑子里突然想起她祖父前几天和她提起过的一个人,和眼前的人有点像呢。
“姚副掌柜的?认识的。”
于是姚春暖哦了一声,然后手往衣袖里掏啊掏的,没多久拿出一样东西来,“这药你拿着,治疗后涂抹,好好治呀。”她最见不得美人有瑕了。
姚春暖将药塞给他之后,就对阿夏说,“阿夏,你背我。”姚春暖觉得自己困了,眼睛要睁不开了,靠她一个人是走不回去咯。
“好。”阿夏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就在她身前蹲下。
姚春暖趴上去之后,阿夏背着她吭哧吭哧地往家里走,她没多久就睡着了。
剩下戚应善看着这一幕摇头失笑。当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瓷瓶,却忍不住握紧了。
稍晚他回去劈柴的时候,故意弄出了一道伤口,他将伤口清理之后,抹上了姚主薄给的药膏。药膏是透明的胶状,比高级的细浆糊还透明,没有一丝药味,他没敢多用,只珍惜地涂了薄薄的一层。但药膏涂上去之后,伤口很舒适,一下子就没有了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只这一点,就足以让他相信,这药是好药,朱大夫手里都没有的好药。
他一直知道,姚主薄手里有一批人,散布全国,走南闯北,能弄来各种物品,他是真没想到她手里还有这样的好药。不过她既然没放到兑换楼里,想来这样的药,是极稀少的。
戚应善没想错,姚春暖给他的药取自老宅,是当初她患中耳炎时囤的一款生物胶,能止血止痛、减少渗出、缓和刺激,抑菌抗感染,阻止病毒及细菌对组织的侵袭、促进上皮及创面组织的修复与愈合。比较难买,必须去三甲医院里专门的科室才买得到,但好用。于是她就囤了一组。这药她还从来没有拿出来过,这回完全是美色惑人?
第二天姚春暖醒来后,就回幕府上值了,全程没提半点昨天下午的事。
阿夏纠结啊,昨天下午的事不知道主子还记不记得,
如果主子不记得了,她要不要告诉她,她昨天对着人家一个年轻男人夸人家好看。
她又没喝断片,怎么会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她不提,主要是都是成年人了,昨天下午那事也只是言间语有些放纵,值当什么呢。因为醉意,她的言行更顺从本心而已。
还有那药给出去她并不后悔,她现在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抗风险的能力,即使真出什么纰漏,她也能应付。
姚春暖到了幕府,就开始处理这一个多月积攒的公务,一些紧急的她不是在月子期间处理了,就是同僚们帮忙了。剩下的这些是比较琐碎,也没有那么着急的。
快下值的时候,姚春暖就准备回去了,要喂小姚晞喝母乳,不能像以前那样在幕府用午膳了。不知道小姚晞一早上没见到她会不会哭闹?而且她现在胀得慌,她昨天喝的是果子酒,度数不高,但早上的时候也没敢给小姚晞喂,全挤出来让阿夏处理掉了。
临走前,看到吴总管那张发愁的脸,姚春暖想到刚才无意中听到的话,问道,“刑星月的事还没解决?”
“僵持着了。”吴总管知道,现在唯独老夫人放不下。刑星月现在能拿捏的也就老夫人而已。大将军不管她死活,老爷子管也只管她的生死,刑家其他人,都是看他们三人的态度行事,不用考虑他们。
姚春暖沉吟,这事她觉得吧,还是得想个法子解决掉的。并非她要多管闲事,因为刑星月的事不能单纯地将它看作是大将军的家事。便是吴总管,不也很慎重地对待这事吗?
先前,大将军处理刑星月的时候,大刀阔斧的,看似将问题解决了,其实并非如此。大将军能狠得下来心来不管这个妹妹,他的家人未必能。
如今刑星月找上刑母,大将军只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不管他们母女俩如何,本意是好的,但这样不上不下的僵持,只会将刑星月越推越远。
其实刑星月的问题,麻烦就麻烦在刑星月本人。谁都知道林景州身后隐约有其他势力的影子,偏她对林景州又非常信任,死心踏地,言听计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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