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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林景州默默地收拾着手中的资料。他整理的动作很慢,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出他的双眼似乎在失神。
他在默默地背诵其中一部分重要资料。很少人知道,其实他的记忆力很好,虽然没有达到姚春暖过目不忘的程度,但相比普通人来说,却好太多。
就在这时,纪泽带着四位穿着制服的军士出现,其中两位守在门口,他领着两位走了进来。
“林景州,你偷盗军事机密,现在上头下令将你缉拿。”
听到这话,林景州心一紧,嘴上却道,“纪小将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大将军的妹夫,说直白点,这军屯都是我大舅哥的,我也是得利者,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吃里扒外的事呢?”
“你不用狡辩,给我带走!”后面那句,纪泽是对两位军士说的。
林景州挣扎,“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们大将军的妹夫!我要见你们大将军。”同时,在惊首前,林景州隐秘地打了一个手势,就有一个外围的小厮不着痕迹地退下,朝刑府狂奔而去。
林景州不安分,闹着要见大将军,后面也确实见到了。
大将军在议事厅里看着沙盘,头也未抬,“听说你要见我?都罪证确凿了,就别费劲了吧。”
林景州振振有词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些事做没做过我心里清楚。”
大将军轻笑,“见了棺材也不落泪,你不就是仗着刑星月会无条件地信任你吗?”
林景州心道,他就是这样想的又如何。但面上,却不见丝毫有恃无恐,“大将军,你误会我了。”
“好了,别狡辩了,你不就是想让刑星月来保你吗?她来了。”
林景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见到刑星月挺着肚子来了,但脸上的神情,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大将军指着林景州,对刑星月说道,“看看吧,这个男人偷盗伊春军屯的军事机密,我欲按律处置,你怎么说?”
赶在刑星月开口前,林景州急忙说道,“阿月,你哥误会了。我现在的职位每天就整理一些日常的资料,哪里能接触到什么军事机密啊。”林景州企图模糊焦点,模糊概念。
“不管资料重不重要,你这做法就算不对。”
“阿月,我没做过,你相信我。这是他们故意做的局,你知道的,你哥一直没同意我们的事。只是我没想到,到了现在他对我的意见还是那么大。”林景州企图让大将军和刑星月对立起来。
刑星月失望地对他说,“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刑星月的话让林景州瞬间愣住了,这反应不对啊。刑星月冷淡的态度也让他警觉,似乎有什么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阿月,你这是怎么了?”林景州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还生我的气?”
就在这时,蒋明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快步地来到刑星月的身边,将手中的披风披到她身上,嘴里同时埋怨,“你怎么走那么快?我不过是回头给你拿一件披风,转眼就不见你人影了。”
“星月你,你们——”林景州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他墙角被挖了?是这样吗?林景州懵了。
蒋明将刑星月拉到身后护着,防备地看着林景州,而刑星月没有拒绝。
看着两人的互动,林景州觉得太可笑了,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刑星月有多喜欢他他是知道的,她对他可谓死心塌地。
而且当兵的人,都挺一根筋的,先前刑长风多不满意他啊。但因为他拿捏着刑星月,最后刑长风只能连刑星月都放弃了,对外宣告她死亡。在他看来,都是无能狂怒,伤不到他半分。
因为血缘关系哪里是他说断就能断的,何况他们兄妹上头还有亲爹亲妈呢。这一切果然如他所料地发展了。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美男计,他们竟然用了美男计。
刑星月不在意他了,相当于他失去了最紧要的护身符。
林景州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星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在我为了你为了咱们的孩子咱们的家奋斗的时候,你却背叛了我?”他在试图勾起她的愧疚感。他早就知道女人一旦对你没了感情,狠起心来有多冷酷了。一味的哀求是没用的。
果然,刑星月因为他的质问愧疚了。
这时,蒋明握住了她的手,“这不是你的错,是他最开始别有目的地接近你,你只是醒悟过来了而已。他的努力只为实现他的抱负,哪里是为了你呢?你想啊,你本来就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用不着他辛苦用不着他奋斗。他现在反倒怪罪起你,这是什么道理?”
刑星月:是啊,她本来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的,跟了他,才过的穷日子。他努力奋斗不应该吗?
林景州呵呵一笑,光听这男人说话就知道他对女人很有一套,而且将刑星月的性子吃得死死的。他不再白费口舌了,怪只怪他太大意了,以致后院失火。
林景州很快就被押了下去。
大将军挥了挥手,让刑星月和蒋明离开。
蒋明识趣,赶紧拉着刑星月离开,别在这招人烦。
林景州被押下去拷问了。
“来,坦白交待吧,你是谁的人?”纪泽甩子鞭子问,姚春暖驱逐王朗的整个计划,纪泽最为积极办事,他要报当日王朗挖他根基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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