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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除了王妃和崔安,还有一众仆役,众人悬着的心听到这话,才彻底放了下来。
陈亦芃没有让他们进去内屋,只让隔着纱帐隐隐绰绰的望了一眼。
看到瑞王好端端的躺在那里,胸口似乎是有起伏的,老王妃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转身去看陈亦芃:“陈大夫辛苦了。”
并非王妃客套,只是陈亦芃状态着实算不得好。即使已经休息了一段时间,但是那种疲惫感却无法掩盖。
少女脸色苍白,有几丝头发还粘在额角,但是眼神晶亮,脊背挺直,宛若一棵小白杨。
“只是我儿既然已经安全,为何不让入内一见?”
陈亦芃想了想措辞,“虽然治疗已经结束,可仍需观察,王爷身体情况尚未稳定,还是莫要冲撞了才行,以免影响疗效。”
王妃神色有些焦急:“何时才能见呢?”
“情况好的话,十日之后可见。”
“可王爷内务如何打理,饭食衣物等又要如何伺候呢?”
陈亦芃行了一礼:“这些时日王爷便由我来照顾,只是有劳菡萏姑娘多多指点了。”
粉衣丫鬟尽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却还是被陈亦芃点名,不露痕迹的皱了皱鼻子。然后上前,轻声细语:“是。”
见陈亦芃已经安排好,王妃也不多言,又叮嘱几句之后便回去了。
崔安上前寒暄几句后也离开,屋子里就剩下菡萏和陈亦芃二人。
“菡萏姑娘,劳烦帮我打桶水放在侧屋。”
粉衣丫鬟看到陈亦芃的样子,也没有多说话,手脚麻利的去打了水,试了试温度,刚刚好。这才进主屋,然而陈亦芃已经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睡着了。
她轻轻摇了摇陈亦芃:“陈姑娘,水放好了。”
陈亦芃雾眼朦胧,慢吞吞的坐起来。去洗澡前,还在叮嘱菡萏:“要是王爷有什么不对劲,你立刻喊我,但是不能进去知道了么?”
“是。”
严崇木直到天擦黑才回来,手里带着一壶桂花酿,悠闲地溜达回素摘居。
恰好碰见急匆匆的连翘,这才笑道:“怎么一日不见,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般着急?”
连翘看着眼前俊俏的年轻人,深吸一口气:“今日陈大夫为王爷治疗了。”
“什么?!”
严崇木险些打翻了手里的酒壶,拉着连翘连忙问道:“怎么这么快?王爷情况如何?她成功了么?”
连翘便将白日里的事情一一道来,言罢,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来了一句:“王妃下午时还派人来找过,我便说严大夫身体不适,不宜面见王爷,谁知你竟是去喝酒了么?”
严崇木讪笑,将酒壶藏到身后,“王爷如今安全了,我这不是开心么。”
内心倒有些埋怨起陈亦芃来,先前王妃处理一拨人后,王府就剩下他一名大夫,那可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倒好,连自己的侍候婢女都敢教训自己了。
“明日我得去看看什么情况。”
连翘轻哼一声:“只怕想见都见不了。”
严崇木一头雾水。
“陈姑娘说了,最近几日除了她和贴身侍候的婢女,任何人都不能迈入房间。说是还在危险期呢。”
严崇木感觉自己前二十多年的医白学了,这些名词听都没听过,心下不由得感叹这位陈姑娘花样可真多。
“明日我还是去看看吧,毕竟同为大夫,也顺道学习学习。”严崇木有莫名的自信。陈亦芃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自己医术高超又是前辈,怎么也得卖几分薄面吧。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第二天去的时候直接被粉衣丫鬟拦在门外,气的严崇木直跳脚。
“这是做什么?不知道我也是大夫吗?”
“实在抱歉,陈姑娘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包括严大夫。”
“我可是前辈!”
粉衣丫鬟却还是不肯让步。
严崇木气冲冲的回到了素摘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好气,但是没有办法。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有些窃喜。
陈亦芃根本不知道自己把那些多余的胶囊全放在药房寄卖,可以赚很大一笔银子。她都没想到这法子,真是蠢死了。
心里美滋滋的算着自己能赚多少钱,一面又想着陈亦芃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吃惊的表情,严崇木神情颇为得意。
只是他这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个消息砸昏了头。
“一颗都没卖出去?!”严崇木失声,看着面色僵硬的李掌柜,只觉有些荒谬。
“怎么可能?”
被少东家质问,李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确实如此,客人听说这胶囊的功效,扭头就走。”
严崇木鼻孔出气:“你没有好好介绍吗?没说我的真实体验吗?”
李掌柜吞了吞口水,神色纠结:“说过了,但是很多人觉得这是夸张了——”
严崇木背着手,走来走去,焦躁不安:“明明白白的案例放在他们跟前,怎的还不信,真是愚蠢!我还能害了他们不成?”
李掌柜心道:那你空口无凭人家自然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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