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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那群人就停止了哀嚎，多少双惊惧不安的眼睛炯炯地看向了归空，我心里有点发毛。

“诸位可是伏安人？”

“这……”那群人躲躲闪闪，生怕招致杀身之祸。

“如此看来，应当是了。”我道，“你们为何会被关在此处？”

“听外面的人说……是要把我们练成马鬼……”

“可是我们腿都被打断了啊……”

归空盯着屋子的西南角发呆，看了半晌猛地站了起来，走向了那个角落。

越靠近，腐烂的臭味就越浓。我躲在归空身后张望了一下，见一具断腿尸体趴在尸堆之上，看着样子，应当是刚咽气不久。

“大人，犬子是今天白日里刚走的……”一位老者在我们身后幽幽叹气，我不禁问道：“令郎去时，可有什么不太寻常的动静？”

老者回忆了片刻道：“犬子今早刚被断了腿，没过几个时辰忽的就说自己腿疼直打滚，而后……就……”老者啜泣了起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老人家节哀。”

“你可有法子，把他们都救出去？”归空问我。

“若他们腿没事，我自然是有法子，想来训练马鬼的人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吧……”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忽然听见外头有密集的脚步声，我抓起归空站起来，“我们被发现了，快走！”

四周无窗，门是唯一的出口。不等他反应过来，我拽着他按下门口的机关出去了。

待到我们来到屋外，看见的是黑压压的一群马鬼，举着刀剑面对着我们。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站在最前面的马鬼似乎一直在打量我，我轻轻摇了摇头。他愣了一会儿，问道：“你们是何人！”

我清了清嗓子：“我等奉圣上之命微服私访查看密函重地，尔等还不跪下！”

“圣上并未传下文书，大人可有官印自证身份？”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掏出那块令牌，归空倏地举出了一块牌子：“工部尚书司下掌密书使，诸位还有异议吗？”

“没……没有了……二位大人慢走。”领头那位对令牌看都没看一眼，毕恭毕敬，为我们让了路。

走出马鬼驻地，我长舒了一口气，看向身侧不紧不慢的归空：“子恕，你哪来的令牌啊？”

归空笑了，把那块令牌递给我：“你看。”

什么令牌，只是一块形状相仿的木牌子。

“马鬼那领头的着实瞎了眼，这样的赝品都看不出来。”我道。

归空轻声道：“不是的，他根本没看这块令牌就放我们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他是故意的。”

我心下一颤。

那头领当然不敢拦，因为我是……

“对了，子恕。”我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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