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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秋雨声烦
夜雨声烦,接二连三落到院子里的白海棠枝桠上,打碎了一地的白。
门外地砖上轻微又密集的滴落声持续了许久,传到了人的梦里。
雨水泛凉,连风带进屋里侵入到被衾里去,谢偷白夜半转醒,浑身像是叫马车碾过一样疼。
屋里油灯还剩半截灯芯燃着。
他撑着胳膊欲起身,却不料双腿无力,半分也支不起来。
想着或许是白天喝的汤药的后劲,他也就没太挣扎。
外头的雨点子下的越来越大,满院凡是长了枝叶的恐怕明早都得掉些下来。
这是今年秋日的第一场雨,来的前戏够足,也叫人丝毫没有防备。
不知怎的,谢偷白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千楼?”
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不久便有一个身影推门进来——
“大人。”俞千楼身着白日的那身劲装,带着一股湿润寒气进屋。
谢偷白将视线扫到他身上,发觉雨水打湿了他的鞋袜,暗沉的水色长到他齐小腿的靴子 ,他发丝微湿,脸上不知是淌了些汗还是水。
这明显是出去淋了场雨回来。
“你去了何处?”谢偷白问。
俞千楼皱着眉头半天未答,没多久门口又匆忙传来一阵脚步声,赶来的人连屋都没进就喊了一句——
“前院花坛里的药草叫这场雨给浇了,我方才喊千楼同我一块救药草来着。”
屋里两人循着声音朝门口望去,瞧见言子苓一身狼狈踱着步子进来。
他接着道:“夜雨寒凉,我方才给急忘了,千楼去给你家大人再拿床被褥过来。”
俞千楼十分感激看了他一眼,接着从屋里退了出去。
谢偷白还是觉得不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问。
言子苓走近两步,摆了摆手:“不过是一场秋雨,能出什么事,你莫要瞎操些心,先顾及些你自己的身子。”
谢偷白看着他,将信将疑地皱了皱眉:“为何我的腿使不上力气了?”
言子苓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抖了抖袖子里的雨水,接着又搓了搓手朝着手掌哈了口气:“我看看。”他朝着谢偷白伸出手。
谢偷白将袖子稍稍卷起来个边,将手腕处翻转冲着他露了出来。
言子苓有些凉的手指碰到他手腕上的皮肤,冰的他轻轻屈了屈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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