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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偷白转了轮椅,继续朝案桌旁挪着,边挪边说道:“怎么,原本着手修筑的那位师傅已经叫他们处理掉了?”
梅珮之心头一跳,皱着眉头道:“是,属下派人赶到时,人已经悬梁自尽。”
谢偷白停到案桌前:“那你方才为何不禀报清楚?怎么,近来离年关不远、你也受着过冬的味儿生了几分懈怠了?你以为司粮库之事说的是天灾便真的能归结到天灾上去?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叫本官不同你计较。
梅珮之俯身又行礼,眉头皱的更紧:“此次确实是下官疏忽职守,大人若是要降罪,下官毫无怨言。”
他是个直性子也是个内敛无比的性子,许多话未曾三思便吐了出来,许多事可能藏着掖着叫罪责往自己头上冠都不会露出个头。
谢偷白用人便是拿捏着他们这样的本性使力。
“降罪是不可免的,不过你且同我如实交代,为何有意对本官隐瞒原工匠已死之事?”谢偷白凌厉地看着他。
梅珮之略带愧责:“下官以为自己身为司吏官员,应当查到证据之后作出决断——”
“你这是知而不报一意孤行!”谢偷白怒道。
忽然他又瞥见梅珮之落在他双腿之上一闪而过的目光,他顺势垂眸,嘴角扬起一抹讥笑道:“你是觉得本官如今这副样子便废了?”
“绝非如此!”梅珮之立即否定道:“下官只是担忧大人身子,并非有半分僭越的想法!”
谢偷白闻言缓了缓神色,问道:“你方才从前院过来的时候遇着我那位嘴不怎么积德的大夫了?”
梅珮之点了点头,未曾解释旁的。
谢偷白:“我若不是知晓你生性不愿多加解释,今日怕真要恼你失态不分轻重缓急。”
梅珮之:“下官以为,大人的身体即是重中之重,对于隐瞒之事下官也并不想多加辩白。”
谢偷白笑了笑:“想必我那位大夫倒是同你说了重话,怎么,他同你说我命不久矣了?”
“大人!”梅珮之连忙唤住他。
谢偷白不以为意,继续道:“你那般捉急忙慌作甚,这样岂不是更好,我且孤身一人稳坐高位,就算日薄西山却也正好给了我机会将这成安朝廷重新换一换新鲜血液,将他满朝上下搅得天翻地覆,最好还能换一个真圣明了君主——”
“大人!”梅珮之向来知晓他这位大人疯起来无度的很,却不晓得他如今竟然连这种为官大忌都敢不放在眼里,虽惶恐不安,却无法不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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