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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承笑眯眯地凑近了瞧他。

杨璟忽然有些怪不好意思的，问道：“你瞧什么？”杨璟话音刚落，言承忽然就捧着他的脸吧唧地咬了一口。

杨璟一愣，随即惊恐地看着言承尖叫起来：“阿承你怎么吃人啊！”

“小太子看起来好下口啊！”言承搓着手一脸坏笑地凑了过来，像极了京城里那些当街调戏大姑娘的纨绔。

杨璟惊吓地怪叫了一声拔腿就跑，但眨眼就被扑倒在床上。言承张着血盆大口凑了过来。杨璟大骂言承妖怪，言承摁着杨璟咬了好几下，糊了他一脸的口水。

两人胡闹完之后又亲昵地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那时候就是少年玩闹，言承不懂，杨璟更不懂。言承第一次意识到他对杨璟不寻常的感情是十六岁的时候。

——年少相思

十六岁那年，言承得了战功，封了赏，军营里的将士为言承开宴庆贺。酒过三巡，几个小叔叔觉得不过瘾，偷偷背着言如风带言承去附近的镇子逛青楼。

那是言承第一次知道“花天酒地”这个词。凡人都逃不过酒色迷人眼，言承也不例外。之后言承又跟着那几个小叔叔去了几次青楼。

漠北的女人都豪放热情，能歌善舞，还能喝酒划拳。那几个小叔叔对这些女人乐此不疲，但言承每次都只是看着，从不过夜。言承比较喜欢温驯一点的。

边疆苦寒，这里的女子夜晚卖笑，白天还要动手干活，所以皮肤都好不到哪里去。她们摸起来还没杨璟舒服。

言承经常来说好听了是为了寻乐子，但其实心里对这些女子存有一丝怜悯，所以每次来出手都异常阔绰，钱花完了就回去。

时间久了，军中人都戏称少将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言承总是一笑置之。他见过人上人，再见人下人，不可避免地成了一个伪君子。

但这些言承从来都不跟杨璟说。

杨璟十五生辰，言承恰好得了机会回京。太子爷生辰，东宫里的奇珍异宝堆得跟白菜一样，言承这次想送杨璟一点不一样的礼物。

杨璟生辰那天宫里会摆寿宴，到了晚上杨璟肯定没空理他了，所以言承带着礼物一大早就进了宫。进了宫，女官说太子爷在晨沐，让言承自己等一会。

但东宫里人人忙着张罗宴席，没一会就把他给忘了。

言承等烦了，开始自己去找了。

言承对东宫比对自家院子还熟悉，不一会就找到了杨璟经常沐浴的池子，一看人果然在这。言承掀开帘子，远远就见杨璟泡在水里安静地阖着眼。

若是其他人看到这场景，一定会觉得太子爷是在静思，但这唬不了言承。杨璟这副样子他从小看到大，这家伙就是打瞌睡不小心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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