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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旭没转过来看我，而是笑了一下，道：“皇兄，你以前从不来看我.....就连我娶妃，你也是派人把礼送到王府，从不露面。”

其实那天我去了，不过只远远看了一眼。

新娘子很漂亮，旭儿当时拉着她很高兴.....但事已至此，这些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用。

“旭儿，父皇他......不希望我们走太近。”

“父皇。”杨旭目光闪动了一下，“也对。你是尊贵的太子爷，父皇当然不希望你跟我这样的下三滥混在一起。”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旭儿！”

“皇兄！”

杨旭忽然把脸转了过来。

他看着我，勾起嘴角对我笑道：“皇兄你还不知道吧，你的母后就是我母妃下药害死的。这是父皇亲口对我说的，他说他巴不得掐死我这个下三滥女人生出来的玩意儿！”

我一愣。

“皇兄你恨我吧？杀了我，你就可以替你母后报仇了！”

杨旭看起来有些癫狂，就像那日在大殿上一样。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当得不太行。

“旭儿，我不恨你。我们是手足，你喊我一声皇兄，我更不会杀你。那些事是你母妃做的，与你无关。”

杨旭眼里的光一下就暗淡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

杨旭忽然朝我扑了过来，我站在那没动，他扑到一半就被铁链拉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冲我大喊：“皇兄你知道吗，你从小便万人瞩目，而我只能像现在这样看着你！你就像父皇精心雕的玉娃娃一样，他去哪都把你带在身边，你只要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便有一大堆人争先恐后地捧着你，护着你。我哪怕有个想碰一碰你的念头，他都像看毒蛇一样盯着我，盯到我自己识相地把手缩回去。”

我脚步动了动，想朝他走近几步。

“你不要过来！”杨旭把我喊住。

杨旭望着我笑了两声，但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小时候躲在东宫偷偷看你，我看到你让言家那小子欺负哭了，想出去替你教训他，但我又不敢。父皇防贼一样防着我，他怕我也会像母妃害你母后那样把你害死，哪怕我接近你半步，他都能把我一脚踹得远远的……”

我确实没想到，旭儿小时候原来这么喜欢我。

“我只能远远看你跟言家那小子玩儿，他能跟你说笑打闹，甚至咬你，把你摁在草地上欺负，抓虫子来吓唬你......”

我：“......”

你到底是有多想欺负朕！

“他欺负你，你还总乐呵呵地对他笑。这些我都只能远远地看着......皇兄你从来没有对我笑过。”

杨旭慢慢滑坐到地板上，像棵颓败的矮木。

我想了想，朝他走近几步，试着道：“要不，皇兄现在给你笑一个？”

杨旭一愣，抬起头来看我。

我赶紧冲他龇牙笑了一下。

杨旭定定看了我许久，看得我嘴角都要抽了才开口道：“皇兄你笑得好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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