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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什么眼光?
搁现代,单凭脸,展羽霁也比娄月那种硬汉型更吸引小姑娘。
这就是行伍之人的审美吗?
打扰了。
松篱清对我颇感兴趣,大有查户口问完祖宗十八代的架势。就在我苦恼找什么借口逃走时,方才那小姑娘笑吟吟地进来通报:「侯爷,陛下请来了。」
远远地就听见谢琛不徐不缓的嗓音:「定国侯今儿怎么突然舍得你那坛寒潭香了?」
不,他诓你的,他个嗜酒如命的人,舍不得。
谢琛见到我,明显愣了下,然后才笑道:「展世子也在这,好巧。」
松篱清的视线,在我和谢琛之间逡巡,饶有趣味:「当兄弟的可怜你在宫里孤零零的,还要通宵批阅奏折,就当回冤大头呗。小金,上好酒,去酒窖开门小心着点,别让夫人抓到了。」
「陛下在这,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那个丫鬟小金捂着嘴笑道,「奴婢告退。」
没想到松篱清这吝啬鬼真的舍得拔毛,看来兄弟情谊还是在的。
但很快,我被打脸了。
这厮就是自己嘴馋了,被媳妇管着不敢喝,请来谢琛这座大佛坐镇。
三坛子酒,两坛半进了松篱清自己肚子里。
妈的。
16
我也想喝一口,被谢琛端过酒杯,他摇头道:「这酒太烈了,你没喝过,一杯就会倒,还是添点茶吧。」
我听话地点点头,被微醺的松篱清一把揽过肩膀,他哈哈大笑:「虽然你长得是不怎么样,但的确人还不错,合哥哥口味,以后常来坐。」
……常来看你喝酒吗?
谢琛捏住松篱清的手腕,把他爪子拿开,皱眉道:「你别吓着他。」
松篱清挑眉:「你也别太惯着他。」
说着,就抄起一杯酒,给我灌了下去。
我被呛了个半死。
这是谢琛的杯子——你别乱动啊喂!!!
「篱清!」谢琛轻喝了声。
松篱清起身拍了拍谢琛的肩,说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话还是你当初劝我的,怎么到了自己头上,就不懂了呢?」
这时候我已经有醉意上头了。
朦朦胧胧间听到松篱清还在幸灾乐祸:「这小世子好像醉晕了,你送他回去吧。敏之啊……孤家寡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至此,我的记忆完全断片。
只记得最后出了定国侯府,北风依旧凌冽,抱着我的人,把披风给我裹紧了些。
我从梦里醒来,就看见一个背影,端坐案前,手执朱笔,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刚好碰到我垂到床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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