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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号那天晚上, 谢怀铮给容因打了个视讯说要过来接他,理由是监督他早点睡,不然第二天早上起不来,又要赖床。
容因努力辩解道:“其实提前跟我越好时间的话, 我是不会赖床的。”
谢怀铮在视讯那头笑了一声, 有条不紊地开始举例:“因因八岁那年, 我要出门,你说要跟我一起去, 怎么劝都不肯听。我告诉你早上六点就要起床, 晚上你信誓旦旦说绝对不会赖床, 结果第二天等你等到十点才出发。”
“还有十一岁那年,你过生日。你缠了你哥哥好久说要一起出去玩,非要定大半夜两点的飞梭票, 说是这样睡一觉就到了。结果你睡着了怎么也不愿意起床, 改签了两三次到第二天下午才上车。”
“对了, 差点忘记,因因十五岁第一次和同学一起去夏令营, 自己偷偷报名了才被发现,我们都让你不要去, 你偏要去, 还说自己肯定不会半途想回来。后来不但没赶上带队老师,还在第一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哭得惨兮兮地说要回家。”
容因听得面红耳赤, 白皙的脸蛋上晕红一片,五官皱成一团,羞耻极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怀铮哥别说了!这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啊!!”
谢怀铮慢悠悠地说:“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忘记了,我记得, 就顺便说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这次真的不会这样。”容因耳朵红红脸蛋红红,镜头都不好意思看,“真的真的,怀铮哥,再相信我一次!”
“好,那再相信你一次。”谢怀铮松口得很轻易,转而说,“其实我是想说,因因今晚要不要来我家睡?明天我们一起去游乐园,这样就会方便一点。”
容因愣了一下:“啊?去你那里睡吗?”
他有些为难,今晚他已经和傅敛越好要一起做绿豆糕了,下午的时候傅敛特地准备好了材料和工具,现在正在小厨房做准备,容因原本是打算接完谢怀铮的视讯就去帮忙的。
谢怀铮嗯了一声,问道:“因因不想过来吗?”顿了顿,他又说,“没关系,其实……嗯,下次再带你去吃也可以。那因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吧,我明天早上再来接你。”
“那个……怀铮哥!你是不是已经过来了?”容因听出不对劲,立刻追问道:“你是不是已经快到了?”
“因因早点睡吧,我明天来接你。”
谢怀铮明显回避的视线让容因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顿时大声道:“别骗我,你肯定在门口了!”
“……”谢怀铮无奈地笑了笑,“因因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特意来接人结果没接到这种事情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容因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样。”他一边穿鞋一边埋怨,“你每次都这样,也不告诉我,你还在生病,要是我说不去你是不是又要一个人回去?”
他弯腰整理鞋带,半天不知道怎么系好,着急地随便把它往里面一塞,就要跑出门:“好了怀铮哥,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谢怀铮说:“你的东西都有,不用带了,出门多穿点衣服,不要着急,小心摔跤。”
“知道了知道了。”容因说,“我挂了,待会见!”
他出门的动静不算小,傅敛闻声过来的时候,容因还在费劲地和鞋带作斗争。
傅敛轻轻叹口气,半跪下来,熟练地替容因系好鞋带:“殿下怎么又不好好系鞋带?上次摔跤的事情忘记了吗?还是说殿下想再摔一次?”
容因认真地看他动作,企图学会怎么系,鼓鼓脸颊,不高兴地说:“我就是学不会怎么办,它总是乱跑,我上次明明把它弄好了,后来是它自己掉出来我才摔跤的。”
傅敛三下五除二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起身时故意用去捏容因的脸蛋:“你那叫弄好了吗?弄好就是把鞋带一股脑塞进鞋里,又不稳,你跑步的时候它当然要掉。”
“你刚碰了鞋不要碰我的脸!”容因瞪他一眼,躲过傅敛的手,嘟囔道:“反正就是这样,鞋带烦死了。”
傅敛笑了他两句,拿了张纸巾擦手:“殿下穿鞋做什么?材料准备好了,不是要做绿豆糕吗?”
容因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低着头好小声地说:“怀铮哥在外面等我,我今晚要去他家睡。绿豆糕、绿豆糕……下次再做,好不好……”
傅敛唇畔的笑容淡了些许,容因低着头,看不见他冰冷的神情,只能听见他仍然温和的嗓音,像是完全不在乎:“嗯,没关系,下次就下次吧。殿下出门要好好照顾自己。”
“那、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容因抬眼飞快瞟了傅敛一眼,把外套一裹,推开门跑出去了。
傅敛低头维持着刚才和容因说话的姿势很久,听见了门外容因吩咐侍从把小型飞梭开出来的声音。这里离皇宫的大门有一段距离,容因大概是不忍心让他的怀铮哥在外面等这么久吧。
“计划提前吧。”他缓慢地打下这行字,轻轻一点,发送了出去。
谢怀铮带着容因去了他们常去的那家私房菜吃饭,容因很久没出门,兴奋了好一会儿,把自己吃撑了才停下来。结果回去的路上难受得不行,吃了消食片,没精打采地躺在谢怀铮腿上,让谢怀铮一下又一下地给他揉肚子。
他的体温比容因高,还特意搓热了掌心,揉肚子时暖洋洋的,舒服得不行。容因眯着眼睛享受,还不忘指挥“快一点、慢一点”。
“惯的你。”谢怀铮捏了捏他的鼻尖。
容因感受一下,觉得已经不太难受了,就抓住谢怀铮的手放到一边,翻身爬起来,很嘴甜地说:“谢谢怀铮哥,怀铮哥最好了!”
谢怀铮笑了一声:“快去睡觉吧。”
“嗯嗯。”容因点点头,嫩生生的脚趾头乱动着钻进了毛绒拖鞋里,双手撑着沙发低头幼稚地甩了甩拖鞋上的小兔子。
他手腕上松松地圈着一根红绳,红绳末尾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晃晃荡荡。同样挂在他手上的光脑震动了一下,信息进入的提示音响了两声。
容因随意地点开屏幕,去看那条发过来的消息。
只一眼,他的目光就凝住了,原本晃荡的脚丫子垂落在地毯上,浑身僵硬,半晌没有动静。
谢怀铮立刻发现了容因的不对劲,却没有贸然看向容因的屏幕,而是保持着原来的距离,问了一句:“因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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