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喻寒依将信将疑，走了半路又折返回来，说：“马车既然已经安排好，你今天就带着桑茂出去转转吧，权当散散心，是朕的不是。但必须带上顾堰，你自己出去朕不放心。”

季明归确实许久没有出宫，他生性爱玩，在宫里整日闷着难受，于是很爽快就点了头。

季明归没带喻汀一起，一来是因为小家伙已经和喻寒依另有约定，季明归不好意思去破坏，二来则是出宫带着个孩子，总归不是那么方便。

季明归在马车里戴上了桑茂给的易容，有了这张假脸，他们两个在宫外也能更自在些。

季明归摸着脸上易容的那层皮，忽然想起了什么，朝桑茂问道：“桑梓是你什么人？”他们两个都姓桑，曾经同是齐时雨手下，又都会易容，不可能没有关系。

听见桑梓的名字以后，桑茂显得很诧异，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戒备，但帝后面前他也没办法隐瞒，刹那的回避过后就老实说道：“是我的师姐，殿下认识？”

齐时雨被抓后，当初暗阁中人悉数身亡，桑茂自身难保，也没能去找到师姐的尸体安葬，一直是他最大的遗憾。

“认识。”季明归点头。那位现在手握朱明教大权，应当过得很好。

“敢问殿下，当年宣王伏诛后，师姐可……”说道此处，桑茂哽咽了一下，没能继续把后面的话说下去。

“她在南疆，好好的。”季明归避开驾车的顾堰，有意压低了声音说。

桑茂长出了口气，心里的担忧终于放下。

季明归：“别担心，以后说不定还有见面的机会。”

桑茂闻言只是淡淡地说：“殿下自己的家，都回不去，更何况南疆对我来说远在千里。”他们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除了笼子，这辈子哪儿都去不了。

马车帘子被人掀开，顾堰探头，朝桑茂说了句慎言。

季明归哈哈大笑，强行放下了帘子。

桑茂想起这些年卫卿泽和自己在漠北种种，忽然朝他说道：“其实做笼子里的鸟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为了那个人折了翅膀拔了羽翼，结果他却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他似乎因为桑梓的事情对季明归不再有所提防，敢跟季明归说些推心置腹的话。

“或许那个人爱的，原本就是天空里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季明归想起喻寒依。鸟的翅膀被他折了，再也飞不起来，他便不会再把鸟放在心上。

顾堰终于忍不住，再次探进头来：“殿下，今天这些话，若是让陛下听见，回去又免不了一顿吵，您又是何必。”

季明归笑笑，连顾堰都知道成亲后的喻寒依不像从前那样爱他，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对方就立马要开口告诫，唯恐自己惹祸上身。

“你不说，我不说，桑茂也不说，还有谁知道？”

马车停在街角，顾堰吩咐好车夫以后，发觉季明归和桑茂已经汇入了苍龙街的人流当中，立刻追了上去。

顾堰追上时，季明归正站在苍龙街边卖小玩意的摊贩前，认真地在挑着东西。

“殿……公子外出还是当心些，若被陛下知道我没跟上，我回去就得去领罚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