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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温度高,脱下厚重狐裘的君王只简单得穿了一件素色单衣,临窗低头看着折子的样子,让正使想起寒窗苦读的俊朗书生。
但寻常书生怎能有眼前人一般浓艳的眉目?这分明是扮做了书生来勾人性命的狐妖。
“如何了?”
喻寒依一开口,君王的威严便随之而来,正使立刻停下了胡思乱想,回道:“回陛下,引丹朱确被那人偷了,趁着元夕宴会的时候,派内监溜进秋华宫偷的,人证已经找到,帝后用来装引丹朱的瓶子也藏在他宫里,瓶子已经在明鉴司手里。”
果然是另有其人……
喻寒依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朝正使说道:“把证据收好,不要打草惊蛇,待时机成熟再把人绑来。”
喻寒依深知,除了帝后外,后宫的每一位嫔妃,背后都代表着一个家族,家族不倒,自己就不能随意动这些人。
身为帝王,一举一动都要有所顾忌,不能同江湖游侠那般快意恩仇。喻寒依心底生出几分无奈。
天色渐渐晚下去,正使告退,喻寒依独坐在烛火辉煌的大殿里,忽然想要出去见一见季明归。
他与季明归少年相识,相识九年,相伴五年,对方早已成为自己血肉一般的存在。
但随着年岁渐长,喻寒依越发看不清自己在对方心底的分量,也弄不明白季明归爱的人到底是谁。
见了季明归的时候,自己总是要生气,好像心底有一个永远填不满的空洞,无论对方如何做,都觉得不满足。
可一旦从他那里离开,自己又觉得与他的吵闹都无所谓,反正人是自己的,对方爱不爱的似乎不太重要。
喻寒依目光扫向桌案前堆叠的奏折,到底没有去长门宫。
他想,来日方长。
见了对方,依旧是吵上一架,把气和委屈撒在彼此身上,次数多了,总会厌倦。他不想伤了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
喻寒依拿起朱笔,批了几个折子,快要就寝的时候听见外面通传顾堰求见。
喻寒依眼皮猛地一跳,心底不知缘由地生出几分不安。
“禀陛下,帝后病危,御医正在赶往长门宫,但属下怕……特来居龙殿禀告陛下。”
喻寒依手中朱笔掉在折子上,朱墨洇纸,像漫开的血一般。
“你说什么?”
“回陛下,殿下病危,臣请陛下去长门见殿下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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