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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过了一会，陆野说：“我觉得人的性取向不是按男女来分的，如果非得有个答案，我的取向是你。”

池年想了想说：“要不你还是别这么说话吧，不太习惯。”

“行。”陆野突然喊了一声，“都听老婆的！”

池年来不及捂住他的嘴，路边几个人已经侧目看了过来，幸好陆野拧了油门，车一下跑得没影儿。

“能不能别叫我…”池年憋红了脸。

“老婆？”陆野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别乱叫。”池年瞪了眼后视镜。

“行。”陆野顿了顿，“宝贝儿。”

“…”

陆野把车停在花鸟市场门口，一整条街道几乎店店大门紧闭，或者虚掩，路面铺满了隔夜的鞭炮碎屑，踩一脚就会沾一鞋底的红。

池年跟在陆野身后低头走着，一边避开鞭炮渣滓，一边蹭掉鞋底污秽。

他脑袋还低着，突然听陆野喊了一声“小心”，猛一抬头，不知有什么东西擦过他的眉骨，接着便是火辣辣的疼痛袭来。

池年捂着眉头，看见路边两个小男孩手里拿着窜天猴僵在原地，陆野扭头看了他一眼，迈开长腿走向那两个小孩，池年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两个小孩就被陆野一手一个拎了起来，提到池年面前。

“道歉。”陆野低头看那两个小孩，冷冷说。

两个小孩也被吓傻了，双脚离地也忘了反抗，像两只逆来顺受的小猫，被扼住了咽喉。

“不用了。”池年捂着眉毛说。

陆野把两个小孩放在地上，手仍攥着他们的外套后领，说：“道歉。”

其中一个较白净的小孩有些难为情地先开了口：“哥哥对不起。”

而另一个浓眉毛的小孩“哼”了一声，撅着嘴满脸不服气。

浓眉毛还倔着，陆野突然一个巴掌盖过他脑袋，“道不道歉？”

浓眉毛被拍得往前踉跄几步，窜天猴啪一下掉地上了，他捂着脑袋脸色惨白，回头看陆野时，带着满眼的惊恐。

浓眉毛没事，他身边的小白净反倒先哭了起来，小白净哭了，浓眉毛也开始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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