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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徐清惟前前后后在家里养了近一周，才回了学校。

“我靠，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同学之中，林对是最兴奋的——也只有他兴奋，毕竟徐清惟在学校也只有他这样一个朋友。

“怎么会不来。”徐清惟坐下了，一边往外掏课本一边说，“要不要对一下作业？”

“正想跟你说呢。”林对一听，两眼都笑得眯起来了，“先对数学？”

徐清惟抿着唇不说话，直接把作业给他了。

要说他俩的关系怎么能这么铁，大概和徐清惟乐于助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谢谢你啊。”林对正埋着头对答案，徐清惟忽然开口。

“怎么了这是？”林对不以为意，随手改了个答案。

“就……没什么。”徐清惟摇了摇头，有些事，说出来反而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反正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哦，你说那个啊。”林对这回一下反应过来了，“这有什么。再说了，我是路见不平就打小报告，没啥用。”他憨憨一笑，低头继续看答案，“老师有找你说啥没？”

“没有。”徐清惟老实作答。确实是没有，不仅老师没跟他说什么，就连徐泓这些天也只是催他写作业上补习班，其余一概不提。

“那就是没啥事了。”林对说，“以我丰富的打架经验来看，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你还打架经验丰富呢？”徐清惟这下倒有些吃惊了，“看不出来啊。”

林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汉不提……当年勇！嘿嘿，算了算了，不说也罢。哥都退出江湖好多年了。”

林对退没退出江湖不知道，陈柏还在这边漂着，却是事实。

这天做完课间操，徐清惟在小卖部门口就被人堵住了。

徐清惟左手一袋妙脆角，右手两包豆奶，都腾不开地方，要是跟人打架，准输。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对方，陈柏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那个……方不方便找个地方说话。”

如果不方便呢？你就能放我走吗？徐清惟腹诽着，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不可能，想了想：“马上就要上课了。”

“两分钟！”陈柏憋红了脸。

行吧，两分钟就两分钟，下一节是语文课，对徐清惟来说，就是用来和同桌一起偷摸吃小零食的，“那你快点啊。”

徐清惟万万没料到陈柏居然还会再来找他。上次打架虽然一时没分出胜负，但徐清惟想效果应该是达到了。他不是脓包软蛋，任人搓扁揉圆，陈柏用脚趾头想一想，应该是能领会这一层意思的。

但陈柏找他有什么事，徐清惟用脚趾头反正是想不出来了。

他跟着陈柏绕到小卖部后面的教师宿舍，那里很少有人过来。老旧的宿舍楼残破不堪，墙面上倒爬了一小半爬山虎。宿舍楼下种了两排白桦树，有些年头，风一吹，簌簌作响。

“你快点说吧。”徐清惟东张西望，四下无人。这种感觉不太好。

陈柏踌躇了一下，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我觉得你挺不错的。”

？徐清惟歪了歪头，不解其意。

“就、就是……我觉得你挺能打的，不是我吹啊，就咱们三中，能跟我打平手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陈柏又轻轻咳了一声，“我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混。”

徐清惟这下算是明白了。陈柏这别别扭扭好像要表白的样子，原来不过是要招个小弟。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徐清惟笑了一下，“之前我想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说罢就要走，陈柏的声音从身后追了上来，“可我还没说你赢了我呢。”

“所以呢？”徐清惟顿了顿脚步，怀里还抱着零食，略一转头，挑着眉眼，“你也没赢过我。怎么着，还想再打一架吗？”

徐清惟骨头梆硬，脾气也臭。陈柏本来想着虽然被抓丢脸，但回头收个小弟也是件好事，谁知道现在碰了一鼻子灰。

还好四周没人，否则陈柏也不知道，自己的脸面究竟往哪儿搁。

“算了算了。”陈柏也觉得没有意思，“不愿意就算了。我是瞧得起你，才跟你说这些。”

徐清惟一听，笑了：“那谢谢了。”

“你怎么折腾了那么久。”屁股还没坐下，林对早等不及了，一把将妙脆角抢了过来，“被美女搭讪了啊。”

徐清惟不应他，虽然不是一个尽责的跑腿小弟，但他仍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同桌送他的豆奶，“就是人多，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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