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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有人呢喃，听不清，炙热的呼吸蛊惑着，微痒。

意识与肉体深陷黑夜，没了知觉。

苏青木搂紧何云，细细麻麻的吻落至他的发间，压抑的声线嘶哑低沉：“云宝儿···照顾好自己。”

一束白光贴近地面，在漆黑中被拉长，随着细小的“咯吱”声渐去，病房内又一次归于黑暗。

那晚，街道上，刺耳的警鸣声不断，撕裂着入眠人的美梦。

那晚，急救室的灯光长亮，走廊上的踱步声沉重，哭到沙哑的妇人没了声，睁着无神的泪眼盯着紧闭的门。

那晚，毫无征兆地下起了滂沱大雨，霹雳闪电怒吼咆哮，伴着雨滴击打白格窗，闪电划破夜幕，惊醒一片混沌。

警车旁的高大身影，手锢着手铐，雨水打湿了脸颊，沾湿了眼睫。在踏进警车的那一刻，他最后抬头望了眼那个白格窗，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什么都看不见，所望之处皆是无望。

他嘴角微勾，可至少，护住了他。

警车关上，留下了一城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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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雨停了，白日至。

无论昨夜混乱如何，第二天的人烟依旧。

何云是被房外的一阵嘈杂声吵醒的，他烦躁地侧身，掀起被子盖住了头。

“苏青木，医院真吵。”何云嘴里嘟囔，不易察觉的撒娇。

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猛地坐起，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微微发愣：“我什么时候爬床上来了？苏青木又去哪了？”

他俯身趴在床沿冲床底看，松了口气：“还好没被我挤到床底下。”

“几点了？”何云打了个哈欠，瞥了眼墙上的钟：“六点半。嗯，还早···”

何云懒腰伸到一半顿住：“今天周日···补课啊！”

他扒拉着头跳下床，撇到了掉在地上的一张纸条：“医药费先欠着你，以后会还。还有，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

何云一急，没听出话里的不对劲，现在他脑海只有一个想法：“苏青木居然不叫我?还自己先去学校了！”

“可恶！亏我照顾他这么久！”何云顿时恼了，把纸条揉成团扔进了垃圾篓，然后在前台办了出院手续，匆匆忙忙地赶去了学校。

在上课铃声响起的同时，何云气喘吁吁地跨进了教室，庆幸今天补课不用上早读课。

只是，没吃早饭，何云在心里想着，如果苏青木有良心地给自己带了早饭，那他可以既往不咎。

何云看向座位，可惜，没有。桌上除了书还是书，而且苏青木也没来。

他皱着眉把书包塞进抽屉，没好气地嘀咕：“又不上政治课！成绩好了不起啊！”

“确实了不起，不上课还每次全校第一，而且，长得还这么俊！这么优秀的人和你做同桌你就知足吧。这不，还把你成绩带上来了呢！”李尖尖转过头来，眼里冒着小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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