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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陛下同臣玩射覆
金色的光泽顺着手心注入水中同水相融。
咄嗟之间,水波涟涟,沈昭雪面色凝重。
水,被人下了毒。
帝云歌的身子扛得住毒,而小白虎也同样被他注入了神识同帝云歌一般能扛,但掺杂灵力之毒终不比它物,日积月累,深入人髓,不致死,却也使人身形大变。
自此不是沈昭雪长高,而是他变矮了。
念此,沈昭雪没忍住,挥手打烂了水缸,待水从缸中奔腾而出哗啦流了一地时,沈昭雪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帝云歌还睡着。
青褐色的瓷片落了一地,水自破处流淌,有些没被打烂,水流不出,积在了缸底。
帝云歌睡得浅,腾然听见水缸破裂,下意识便从床上翻身而起,手持灵剑对着发声处。
待视线渐渐清明,看清是沈昭雪后,帝云歌这才将剑收了回去。
“你在做什么?”帝云歌拉了拉半敞的里衣,一双纤足踏在竹上缓步向他走来。
他的脚生得极美,圆润的脚趾像夏日里的白葡萄,骨形消瘦,却又不多不少,每走一步,那四根脚骨便被牵起凸显一回,转瞬又埋没在肌肤之下。
许是冬日里冷的缘故,他脚心发红,冻得一双脚有些发红,却越发显得娇俏。
沈昭雪看了一会他的脚,这才抬头道了声没。
“半夜渴了?来这寻水喝?”帝云歌瞧了一眼满地的碎瓷,没上前。
“不来这,陛下口中的水给臣喝吗?”沈昭雪笑了笑,踏脚迈过那一堆残片,径直将他抱了起来,“地上凉,当心身子又着凉。”
因为中毒,如今帝云歌比他矮上几分,现在抱起来方觉得得心应手。
“你既然自己起来寻水喝了又何必问朕。”帝云歌说着,突然觉得手心生痒。
一抬手,这才想起手上的纱布已经缠了好几日。
瞧他在看纱布,沈昭雪将人放在床榻后便也跟着凑过去看他手上的纱布。
“怎么了?”沈昭雪见他看得认真,忍不住问了一句。
听见他问,帝云歌将手放在他面前,眨了眨凤眼同他道了句,“痒。”
灵灯离得远,光落在他的面颊上,扯出了一道长影。
“许是结了疤。”沈昭雪想了一会,下床取了灵灯来,让帝云歌拿着好让自己帮他拆纱布。
沈昭雪一手抬起他那缠着纱布的手,一手帮他拆纱布。
之前他砍竹伤了手,血渗了纱布,沈昭雪回来后便同他说要给他换一个纱布,但他不听,现下血凝着纱布,拆起来好生困难。
沈昭雪只好每拆一圈便抬起头来问他一回疼不疼。
刚开始帝云歌还会同他说不疼,可说得次数有些多后便觉得有些无味。
于是在沈昭雪又一次的询问后,帝云歌道了句,“疼。”
闻言,沈昭雪扯布的动作一滞,将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用手合好,低着眼道,“哪里疼?要不明早起来再拆。”
莹莹的灯光落在沈昭雪的面颊上,将他杏眼下的三道月牙照得明明的,许是肤色差异,此时瞧起来像里面藏了水一般,深不可测。
沈昭雪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帝云歌回话便抬起头来看他。
见他抬头看自己,帝云歌将灵灯抱紧,有些心虚道了句,“不疼了,你继续拆。”
“真不疼了?”沈昭雪认真的看着他。
帝云歌摇头。
沈昭雪这才将纱布拆下扔到一旁。
手心的伤已经结了一层黑色的薄痂,盖在上面像生了一个胎记似的。
沈昭雪看了一眼确认没事后,便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灵灯,刚放好准备唤他睡觉,便瞧见帝云歌一直在挠手,使得掌心的痂又破了些,露出粉色的肌肤,有些地方还渗了血。
“你在做什么?”沈昭雪见他手又流血便赶忙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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