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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出院？

顾楠躺在病床上，窗外的阳光刺的他眼睛睁不开，睫毛长长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好看。

顾楠下意识的想下地拉窗帘。刚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吃痛的喊了一下。

李磊听到抬眼看他。

“对不起，我睡着了，你要起床吗，我扶你。”

顾楠用手遮住了眼睛：“不用了，帮我把窗帘拉上吧。”

“我还有几天能出院。”

李磊把窗帘拉开一点，让屋子里不是那么黑：“还不知道，养养吧。”

“这里床太软，躺着难受。”顾楠翻了个身。伤口还有点疼。

顾楠按了铃，等护士来之后：“我要撤止疼泵，想起床。”

护士把顾楠的止疼泵撤掉，喊护工扶着顾楠下了地。

“还是少站一会吧，这才术后一天。”李磊扶着他。

“小伤，不怕。”顾楠到厕所洗了把脸。

顾楠擦了把脸：“借把轮椅，推我出去转转。”

上一次是顾楠推着李磊，这次是李磊推着顾楠，光秃秃的银杏树慢慢长出了新芽。

“上次你给我两片银杏叶，这次我是不是要给你折个树枝。”

顾楠被他逗笑了。

“这个就不用了，我要你就好。”

笑了一会顾楠沉默了起来。

犹豫了一口对李磊说：“我们分手之后你会找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吗？”

李磊也愣住了：“和你分手的话我大概这辈子不会谈恋爱了，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和你都走不到最后，怎么谈别人呢？”

顾楠抬头看着他：“等以后合法了，我们领证好不好。”

“好。”

“下雪了，我推你回病房吧。”

顾楠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着雪花在自己手心化开：“下雪了。回去吧。”

顾楠回到了病房，站在床边：“我最讨厌下雪了。”

顾楠握紧了拳头。

李磊没有问他，他不会去揭顾楠的伤疤。

“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下雪吗。”顾楠主动和他提起。

“你想说就说，我一直听着。”

“我父亲不是家暴吗，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吵架了，我没得饭吃，晚上饿的睡不着，去厨房偷偷拿了一块饼子吃，让我爸给发现了。冬天啊，天气零下几度。一个才六七岁的孩子穿着睡衣，被打出门在下大雪的地里过了一夜。我都是把干草垛在身上，第二天那个大姐姐发现了我接到了她家里。我都冻的说不出话了。满头发都是雪啊。要不是我家院子花多，我没东西盖在身上我可能早死了。”

顾楠还有一件事情没讲。长大后,又是一个大雪天，顾楠把他亲爹，杀了，他妈妈也恨透了那个混蛋，对外人说是意外死亡，草草的下葬了。

李磊问他：“你爹死了，你难过吗。”

顾楠回头对着他笑了笑：“我害死的他，我为什么要难过。”

李磊先是愣了愣，接着又对顾楠露出来笑容：“我知道你恨他，这种玩笑话别对我这个警察说，小心把你抓紧去。”

顾楠只是冷笑了几声，躺回了床上。

李磊坐在椅子上，他信任顾楠，可顾楠真的很奇怪。越来越奇怪。

顾楠在手机上规定以后的计划。

“我将与五年之后，坦白一切，从楼顶一跃而下。”

可随后又删掉，他也不想过这种隐隐藏藏的日子，他也想一死了之，或者在监狱等死。但李磊回来了。

在术后检查，李磊和大夫说了顾楠的情况，安排了检查。是躁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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