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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爻急忙摆手，“还是别了……”

沈澜笑道，“罗队说的是他自己，你不用害怕。”说着还用眼角瞥了瞥罗靖城，仿佛在说，“是吧？”

罗靖城朝他翻了个白眼，“我们边海小民，孤陋寡闻，尝个新鲜，不像沈法医这种海归人士，见多识广，经验丰富……”

沈澜，“哼！”

两人嘴上挤兑着彼此，手中也没闲着，罗靖城拍了照片，测量尺寸，顺手记录在案。

罗靖城接着道，“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是谁刻意脱去了女人随身的衣物？你说这个危然对尸体是不是也跟对活人一样感兴趣？”他想到了杨丝敏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同样赤果的身体。

沈澜怔了一下，眼角轻轻的跳跃，嘴角微启，但话却卡在喉咙里，过了片刻才说，“你凭什么认为危然就是处理这具尸体的人？”

“尸体出现在他送给苏茵的雕像里，这不是合理怀疑吗？”

沈澜轻“哼”了一声，没有回应，将注意力放到那句尸骨上，显得心事重重。

罗靖城碰了个软钉子，转头问陈小爻，“还有别的线索吗？”

陈小爻说，“还有一块手表。”

“哦，收尸人对表不感兴趣？”

“不，那块表好像是个道具，里面没有表芯。”

陈小爻把东西拿了过来，红色的表带搭配银色的表盘，看上去挺普通，但表盘和指针都比一般女性手表大，看起来更像个装饰品，从背面打开却并没有机芯，表面上显示的时间是9：33分，比事故发生的时间早了两个小时。罗靖城一时之间也猜不透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而摆在罗靖城面前最重要的任务是：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在这漫长的两年时间里是否也有人像武铮云一样牵挂着她的生死？

“她怀孕的情况有没有可查的？”

沈澜道，“从胎儿骨骼发育情况看，怀孕时间在4个月左右？”

“有没有可能提取到胎儿的DNA？”

“不一定。骨骼本来就发育不完全，又在这两年中遭到严重破坏，很难，如果幸运可能以提取一些片段DNA。”

罗靖城点了点头，用笔尾敲了敲解剖台道，“尽快确定死者身份，我好提审危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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