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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仗着喜欢更喜欢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斯文男人打圆场,“薄总果然是幽默有趣。”
其他人也纷纷应是,气氛渐渐缓和。
一直缩在承辰身旁的女生突然开口:“薄总可真是好运气,青年才俊,还能娶到温小姐这般又聪明能干的漂亮女生。”
薄斯景浅笑,鼻音清淡地‘嗯’一声,看向温绾,“的确,是我运气绝佳。”
如果她没出声,温绾都没留意到这号人物,转眼对上莫知云的眼神,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些不甘的神色,她这是在不甘着什么?她要承辰,明明也顺了她的意。
这女人好复杂。
莫知云笑道:“现在又漂亮又厉害的女生,可受男生欢迎了。”
这话在场的人谁都能听懂。
一直抿唇不语的温绾垂眸敛去眼底的讥讽,唇畔挂着笑意,“所以?”
莫知云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柔柔道:“温总现在还在公司上班对吧?男生不太喜欢比他们要强的女生吧?既然结婚了,就好好呆在家里——”
“承先生和你说的。”薄斯景这才把视线落在莫知云的身上,语气肯定。
莫知云噤了声。
的确是承辰和她说的。
她觉得也没错。
承辰不曾想到又再一次和薄斯景有任何交集——
现在又不得不开口回话。
“是我和我女朋友说的。分工明确的夫妻关系才能走得长久。”
温绾淡笑:“所以您说的是?”
注意到温绾的用词,承辰皱了眉,“以后我的妻子主家庭内事,我主工作。”
温绾挑眉,耐不住他的话,轻笑起来。
对上薄斯景的眼神,她敛起笑,“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有病。
以前和承辰还处在塑料的未婚关系聊天时,承辰有和她聊过关于婚后夫妇两人的工作重心。
但是说的是什么,她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但是想起来会不由自主就想笑。
当时的她听到承辰谈及这些时一模一样的反应。
和薄斯景结婚,他把合约里所有的事项条例全都写明分清,毫不干涉她生活质量和工作自由。
除了他强迫她一定要在华国上班,没有他的陪同不得跨国——
说是为了她的人身安全。
家庭和工作,为什么一定要分成两派。
火气从承辰的心头一点一点燃开。
反正这里这么多人,任薄斯景再怎么狂,也不敢真的在这里对他动手吧,于是冷声问:“温小姐,你笑什么?”
温绾抿唇浅笑:“叫我薄夫人。”
承辰:“......”有必要吗?
温绾眨眨眼,语气十分温和:“这是礼貌喔。”
承辰:“?”
“还有啊,我觉得,我家亲亲老公真好。”她牵着薄斯景的手, 状似无意地将两人相交的手放在桌上,戒指的玓瓅明晃晃地耀眼。
她抬眼看向承辰,扬了扬下颌,笑容恣意张扬,“我家先生,尊重我任何选择。”
“而且,他有的,我温绾也有,所以我什么都不缺。”她转头对上薄斯景的眼眸,“所以,我缺的是他。”
金钱,实力,权力。
承辰教她怎么挥霍,把一切都花在他身上。
薄斯景教她怎样把一切握在手里,一步一步地往上走着。
这就是他们的差距。
薄斯景对上她纯粹琥珀色的眼眸,干净且温和。
“当然。”
“我和夫人门当户对,青梅竹马,三观相似,一拍即合——”
“重要的是,得配得上。”他的声线低沉清冽,如佩环泉鸣。
-
商务聚餐的原意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哪是简单一顿饭的问题?不过是借着聚餐的名头,映着刀光剑影。
承辰这下直接把自己往死坑里推了。
绕了银河系一大圈,温绾才抓到了某个字眼,压低了声音问薄斯景:“昨天你什么时候见他了?”
“你去洗手间的时候。”他抿了抿唇,垂眸看她,“你是痛恨见不到他?”
温绾轻‘呸’一声,娇嗔一句:“这话你都说得出口,喝了几杯了?”
桌对面宽肩阔背的高大西服男人稍稍往椅背上靠去,左手轻捂着她微凉的手。
薄斯景垂着眼,姿态闲散,唇角微动,“承先生,我们有些事情,也该说清楚了。”
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承辰霎时警铃大作:“什么?”
薄斯景字句清晰:“之前我夫人给你买的鹦鹉螺大三针小三针之类的表,林林总总,记得早些还款。”
承辰:“......”
他怎么还记得这茬事。
“数额不多,”薄斯景云淡风轻地捧了茶盏,轻拨开浮动的茶叶,抿了口茶,稍许,撩起眼皮,不急不缓地补充,“也就一千多万。”
“在座各位都知道当年的婚约之事,我也不怕坦说。”
“四年前,我夫人才刚成年,年少无知心思单纯,至于婚约,只是尊重父母之言,至于最后为什么散了——”薄斯景的话锋一转,眸里一片凛冽。
“承先生,你敢坦白?”
“......”承辰万万没想到薄斯景竟然还谈起这事儿,顿时有些语塞,无处从说。
薄斯景继续道:“当年糊弄我夫人挥霍的这些钱,为了一己私欲,不妥吧?”
众人了然,看向承辰的眼神又变了些味道。
霎时,承辰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哪有人把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来的道理?
而且还是要他还现金?
但对方是薄斯景,在金融圈里是出了名的杀伐果断,冷血无情,他承辰又没有那般能力与之抗衡。
强压着心底的慌乱,承辰的背后浸满冷汗,一滴又一滴地沿着脊椎落下。
空调的冷风拂来,他浑身一颤。
周身黏糊糊的触感加上他们若有所思的视线使他如坐针毡。
待他稍稍缓和了些,承辰才稳着声音开口:“薄总这番话说得不妥——”
“的确不妥,”薄斯景点头,把手上的茶盏置回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所以我发了律师函,若是收到了,如有异议,再驳回上诉,若不然——”
薄斯景拉长了微微上挑的尾音,唇角缓缓弯起小弧度,声音低沉缓慢,带着不难察觉的讥讽笑意,“不急,总有时间的。”
餐桌银盘折射了水晶灯的光线,投射入薄斯景墨蓝色的眼眸。
映清一片毫无温度的幽蓝。
承辰咽了咽:“......”
他觉得,薄斯景应该想说的是。
若不然,我会弄死你。
这个男人,他着实斗不过。
实在太危险。
在场的人都没再出声。
直到温绾拉起薄斯景起身,歉然开口:“抱歉,我身体有些不适,我先和我家薄先生回去歇息,各位用餐愉快。”
临走前,薄斯景径直越过承辰,留下似有若无的轻笑声。
又唬得承辰猛打一个激灵。
今天他们吃了一个又一个瓜,心下炸开了一颗又一颗的大雷。
罕见至极,前塑料未婚夫和老公在线battle。
刺激得要命。
金融圈的新贵大佬薄总亲自当场打的脸,果然连打脸声都格外的清脆。
这个男人真是坏透了。
她好爱。
温绾唇角一直弯着,牵着薄斯景的手不自觉轻摇了摇。
“在笑什么。”
从她拽着他从酒店出来到现在,不时歪头朝他看来,脸上一直挂着小弧度,嘴角溢出的笑拦都拦不住。
她好奇怪,但是好可爱,他想。
温绾弯眼一笑:“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真喜欢。
“现在才知道?”薄斯景没什么表情,依旧恬淡的样子,“怕了?”
“我说很多回了,我喜欢薄斯景。”温绾轻哼一声,语气十分肯定地指出:“薄斯景,你是傻子。”
他看在温绾不想把事情闹得几家的关系僵硬,想至此,还是给一分薄面。
谁知道这人不但不改,还蹬鼻子上脸,自己把事情作成这样,倒也是承辰自己活该。
今天竟然还想拿这些事情来让人压他。
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承辰的脑子简直是被抽丝剥茧完了。
更何况,承辰还想在温绾的面前蹦跶刷存在感,时不时挑拨夫妻关系——
居心叵测。
还想挖走他老婆,不可忍。
温绾歪头看他一眼,“怎么啦?”
承家和薄家毫无交集。
薄家看不上对方不齿的所作所为,承家则是攀不上对方这棵大树。
“承辰和你说过我。”薄斯景突然开口。
是肯定句。
“嗯?”温绾思考几秒,抬头看他时,眉眼一弯,褐瞳里映着细碎的煦光。
薄斯景:“两年前。”
“不记得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事?这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承辰的确和她说过。
他说,薄斯景不是好人。
让她远离薄斯景,说他会给她带来厄运。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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