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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为什么要我带球跑?
叙女士站在一旁,似是组织组言失败。
温绾失语:“......”
喔。
温绾指出:“妈,我这可是完完全全的继承了您的衣钵。”
叙雅和瞪她一眼:“怂包。”
温绾不解这又是什么新花名:“?”
“你还真是青出于蓝。”叙女士轻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摇着小扇子踏着小碎步离去。
再一次被母后欺负得泪眼汪汪的温绾,朝楼上身形高大的男人望去。
薄斯景唇角微动。
这小兔叽被欺负惨了,灰溜溜地跑回来找他要哭诉的样子。
“最近的报表我也看到了,最近辛苦了,”温洺顿了顿,扶一下眼镜,有些疑惑:“峰会上的英腔,怎么回事?”
温绾一滞:“......”
说来也奇怪,温绾从小在M国长大,后来到了适龄初中时才回国,一直都是美腔为主。
温绾看看薄斯景,又看看爸爸:“他教我的。”
蓦地被cue的薄斯景垂眸对上她亮亮的眼神。
会客厅的水晶灯细碎的光正好落在她扑闪过的眼角。
“嗯,是我教的。”
关于aent这块,从小沾染习惯的英腔硬是改成美腔,难免有些口音难以纠正。
方怡笑着说她,每回温绾强行转成英音,语调总有点婊里婊气的样子。
:)
归咎因为薄斯景,她才努力学习的英腔。
初见时因为薄斯景一副好看得完全让她挪不开眼的皮囊所诱惑。
加上少年低磁好听的英腔更是把她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一条小路也不留给她。
薄斯景刚转学回华国,因为中文不够好,加上班里三分之二的的同学也是文静得要命。
久而久之,他也养成了内敛的性格。
她的便宜叔叔不愿意和她说话,导致温小绾十分地沮丧。
方怡坐在第一组,抱臂看着不远处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书的男生,和操场上驰骋运球的洒汗的男生截然格格不入。
“你看,你和薄斯景没有共同语言。”方怡一拍自己漂亮的脑瓜,得出了结论。
尚未能很好地掌握中文的温小绾虚心求教:“什么叫共同语言?”
方怡非常笃定:“你说的是美腔,他的是英腔,你看,你们隔着可不是一道恒河啊,是一块大洲啊!”
所以,温绾便开始学着英腔。
听完她的美式英腔,面容清冷的少年的脸上出现了难以描述的表情,像是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以一种,可怜,关爱的眼神,看她良久。
最后薄斯景还是忍不住:“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
温毛啾呆了:“......”
好像是从那时候开始,薄斯景总用一种‘我的便宜侄女的脑子似乎不太好的样子’的眼神看她。
现在仔细想想,当时的她的确是又愚又蠢。
傻瓜敲门。
傻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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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扯了一转,温洺提着公道杯斟了一杯清茶推至温绾的面前,“好好休息,别太劳累了。”
“嗯。”温绾叩指道谢接过。
温洺不急不缓地抿了一口茶:“不然对备孕不好。”
温绾猛地被呛一下:“?”
薄斯景伸手替她顺了顺气,眉心微皱:“小心一点。”
霎时成为鹌鹑坐在一侧的温绾连大气都不敢多出。
上回不过是和他随口提过一句崽崽,他的脸色变得就不太好看。
而且以他们两个现在这种情况——
要人类幼崽还是真的挺麻烦的。
温绾在薄斯景准备开口前先出声:
“我和斯景还没有这个打算,而且我们结婚才两年,要是离婚了,小宝宝又不像财产能够分割,麻烦。”
听到‘离婚’二字,身边的气场倏地一下低沉,薄斯景的眉峰又一点点地堆起。
他盖上茶盏,轻置回榉木茶台上,“爸,实在抱歉,关于这个问题,我和绾绾要好好商量。”
薄斯景先开口打破沉寂的空气。
可能由于他这些年常居上位者的缘由,不管是面色清淡,亦或是淡淡一句无足轻重的话语都能让温绾觉得莫名地心颤。
总是予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但是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在他身上出现过,除非是薄斯景又不高兴了。
迟钝如她,却能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他周身气场的变化。
他为什么又不高兴了?
她明明也没有说一定要生崽啊。
百思不得其解。
温洺的手机颤了又颤,他翻出手机看了看,神色无奈:“你们小年轻可以去后院那边逛逛,时间已经不早,明天再回去西郊吧。”
温绾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扯着薄斯景去湖边逛逛。
低沉压抑的气场并没有因为室外流通的空气而改善些许。
四周静谧得很,两人之间安静得实在诡异得很。
饭后几人都喝了点波特酒,父亲的酒量和薄斯景的一样,好得很。
温绾一度怀疑还有没有什么酒能把他灌得不省人事。
月色冷寂,繁星粲然,晚风携着湖边的水汽钻入毛孔,微微泛冷。
“冷就先回去。”男人的轮廓隐没在大半的暮色里,庭院的灯光能映清他微亮的眼睛。
温绾抓起他的手,“牵手,不冷。”
猝不及防地被她的爪子一抓,触到她指尖传来的冷感,和冰桶里的冰块别无差距,薄斯景一霎有些不虞。
他握紧了些:“回去。”
“你看,那是我妈的机车。”温绾略过他周身压迫的气场,往不远处的玻璃车库一指。
薄斯景循着望去,好几台重型机车林列在玻璃车房里,金属边缘折射着冷冽的光,顿时心下了然。
难怪这家伙也喜欢碰这些。
在旧金山那把自己的胳膊摔断,安静不过两个月又开始忘了疼,又拽上那群车友出去疯骋。
温绾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声:“我之前把引擎改了,我妈不知道,回来开我的车时,差点没把我妈摔出个好歹。”
薄斯景面无表情:“......”
好的。
一个喜欢坑自己女儿,一个喜欢坑自己妈妈。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周围没什么人,余下不时掠过茂盛灌木丛的凉风,郁青的草坪的路灯盏上的光点莹莹点点,像是星子坠落。
温绾踢了踢脚下的鹅卵石,“我妈年轻时候也是赛车手,但是因为家族生意——”
她的笑眼弯弯:“但还是可以当做爱好的呀。”
薄斯景浅浅地应了一句:“嗯。”
温绾嘀咕:“机车也是我爸从到处买的,私人订制了好几台,连碰都不让我碰,宝贝得很呢。”
薄斯景思忖片刻,看向她耷拉下来的飞机耳,指节微动,又想挼一把这只兔叽的呆毛。
“除了机车,想要别的,我都可以给你买。”
温绾没接话,弯腰捡起一片银杏叶,闷声嘀咕:“还好意思说,你把我所有机车的引擎都拆了。”
晚风凉凉地吹过,薄斯景和她肩并肩走着,攥着她的手微紧了紧。
“你在一号公路摔几次了?你从鬼门关绕几回了?你是觉得自己头铁还是命太硬?”
温绾抿唇一言不发。
摔过多少回,她也忘了,反正不下十次。
之前在蒙特雷那边,好几次出事都是他第一时间把她捞回去。
因为理亏在先,气焰也难壮起来。
两人都沉默了半晌。
“我不希望你有事。”男人的叹息融入夜色,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但是我可以给你养宠物。”
薄斯景看了一眼她冻得微红的鼻尖。
温绾囫囵地应了一声。
外套带着他的体温覆在身上,半明半暗的光线把他的轮廓柔和,少了一份与世隔绝的清冷。
远远地在湖中扑腾翅膀的天鹅把温绾的注意力一把拉走。
没记错的话那是叙女士好几年前带回来的鹅。
温绾搓搓手,但是被他攥紧的手丝毫动弹不得,她试探开口:“要不养鹅?”
薄斯景看向她,再把目光移至不远处的白鹅:“想吃?”
刚刚不是还在讨论养宠物吗?
怎么下一秒就问她是不是要吃?
是她的频道没调对还是他们在跨服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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