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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这么玄？

白昭奕神情慌乱，张嘴想解释，那些话却在嘴边说不出。

他知道母亲了解他，他也不想骗母亲。

一时间，房内一片可怕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谢氏声音颤抖的问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与公主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你们两人信件我也都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上心的？”

白昭奕垂下眼，“我也不知道，没有一个具体的节点，但我每次看见公主，都特别安心，甚至……想一直在公主身旁。”

谢氏眼前一黑，险些没晕倒，但还是撑住了，“但公主曾在为娘这里明明白白地表示过，她不会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

“你知道？”谢氏惊喜，“那你准备也放下了？”

“放不下。”

“……”

白昭奕知道母亲伤心欲绝，也知道说什么话能让母亲开心，但他就是说不出，“抱歉。”

谢氏急了，焦急道，“但公主不喜欢你啊！”

“我知道，不用她喜欢。”白昭奕回答。

“你……”谢氏痛哭出来，“真是造孽！我上辈子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这辈子会这样？我以为入了府有了儿子，后半生有了依靠，为什么还会如此。”

对母亲，白昭奕内疚不已，“母亲，您也别太伤心了，我喜欢谁，都不重要。其他人成亲也未必会是喜欢的，即便没有求得最爱的女子，也不耽误传宗接代。”

“娘不是在乎这个，娘是想让你幸福啊！”谢氏痛哭，“公主已经有了迟去病，你就不能干脆放下？京城那么多名门闺秀，比公主漂亮的多、比公主有才情的多，难道你都看不上？”

白昭奕不回答、不争辩，静静地听着，默默地坚持。

谢氏痛哭了许久，又哭了好一会。

无论谢氏怎么骂、怎么劝，白昭奕都一语不发，一动不动。

终于，谢氏没了力气，嘶哑着嗓子，“接下来你怎么办？忍下迟去病吗？你真要和迟去病……”共伺一妻？后面的话，谢氏说不出口。

一想到自己出类拔萃的儿子会成为全京城乃至整个天下的笑柄，她就心痛欲绝。

白昭奕苦笑，深深叹了口气——母亲以为他委屈容下一个男妾，殊不知这男妾却大有来头。

“我还没想好。”白昭奕隐晦道。

他没直说的是，他没想好的不是感情，而是是否接受诏安。

突然，谢氏眼前猛然一亮，“昭奕，明天你陪娘去一趟京郊的玄隐寺！一定要去！”

白昭奕知晓，母亲每次遇到难题，都会去玄隐寺，“好。”

谢氏道，“你去玄隐寺，求个签。”

白昭奕笑着摇头，“母亲，您知道儿子不信这个。”

谢氏一把拉住白昭奕的手腕，“为娘不管你是否相信，但为娘这一路走来，每次遇到人生难题，玄隐寺都给出答案，包括公主的出现。”

白昭奕一惊，“公主的出现？”

谢氏点头，“很早时，为娘从刚有这咳喘久治不愈便去过玄隐寺，求签得的答案都是为娘的寿命不惑而亡，换句话说，便是为娘只能活到四十多岁，绝不会到五十。每一年去，得到的答案都是这样。直到去年……”

“去年怎么？”白昭奕急忙道。

“去年求签突变，先生为为娘解签，竟说天有异象、空降红鸾，为娘能增寿。为娘当时是不信的，心想能有什么红鸾？后来就遇到了公主。”

“！”

“不过毕竟是一年前的事，为娘刚开始也没往那签上想，后来是在健康院许久，闲来无事，便托人在外面买了几本书，在一本书上又见‘红鸾’一词，这才知晓红鸾不仅是红色仙鸟，还是一位主人间婚姻喜事的神仙。也就是说，让为娘延寿的，与婚姻有关，救为娘的是公主，公主正是你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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