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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

“怕看？”

“不是怕看。”他轻声笑着，把我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脸颊在我掌心摩擦着。“是没什么好看的。”

我没理他，用力撕扯开他身上整齐的外袍。他胸膛上层层缠绕着绷带，可还有血从里面隐约渗出来。那绷带被我扒下来几层，里面的血痕更加触目惊心。我还想继续看，可姬承一只大手握住了我的手，指尖冰冷。

“好了，别看了。”

“怎么这么多血？”我只觉心惊肉跳。

“太医院那些废物……”姬承声音低低的，“哭什么？我又没死。”

我也不想哭的，可是眼泪根本止不住。姬承我是知道的，又要面子又要强。能让他躺在床上几天下不来，那得是有多疼啊……

“王公公说你有事瞒着我……我还以为你又跟阿曜搞到一起去了……你……”

“没有，阿曜他其实……算了，不说这个了。其实朕遇到了刺客。怕你担心——”他将我的头拢在怀里，“——才不让你知道。”

“怕我担心？这么大的事你瞒着我，居然是怕我担心？”我立刻反驳，“而且，你真是遇到了刺客吗？”

“是，前天晚上的事情。”

“你骗人！我这几天身体突然好了，该不会是你取了心头……”

“林枫！”他突然打断我，“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想挣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按着不准动。不知触碰了哪里，他脸色一变，鼻腔突然涌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我浑身一抖，不敢再乱动了。

“不管你怎么想。”他嘴唇压在我耳朵上说，“我这伤，对外是不能说的。谁问你我都只是偶感风寒，你不要乱想，更不要乱说。”

“什么意思？”

“看到外面那些人了吗？”他声音更轻，“都是些秃鹫，希望探听到我的死讯，好在我尸体上狠狠地啄上一口。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们都觉得机会来了。”

“那怎么办！”我一听心里就着急了。要是有人趁机对他不利怎么办？

“所以你这些日子一定要谨慎，别和我走的太近。”

“……我？”

“林枫，你永远是没心没肺。原来我们不过是学生，想什么做什么都无关紧要。现在不一样了。你知道我屁股底下这个龙椅，有多少人惦记？我是天子，是皇帝，就绝不能有软肋。不然，等着我们的就是万劫不复。”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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