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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年晚宴的主题是“慈善”,但论其根本它年年都是一众艺人的红毯上争奇斗艳的地方,天寒地冻也不能阻止露肩礼服和轻薄春夏西服的盛行。而且这争奇斗艳仿佛能传染似的,受邀的其他行业翘楚甚至知名企业的掌舵人、高管,也都不好意思穿的里三层外三层了。
时舟搓搓手,这化妆间里也实在不暖和,毕竟那些最有咖位的人物们都有自己独立的化妆间或者在房车上就化好妆、打理好服饰了。但毕竟金字塔有尖就得有底,还算有些咖位不够高的艺人正在这里收拾妆发。
原主这张能做“替身”的脸本就长得好看,加上时舟主动放弃了原主以前浓妆阴柔的路子,而是选择了干练酷飒的米白色风衣,纯色高领毛衣,再高束起马尾辫,整个人显得时尚而阳光,不笑时自带气场,微微一笑就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当然,也正是因为他偷偷穿着秋衣秋裤,所以才能笑得出来,要是被冻得面部神经都要抽搐了,哭都来不及。
比如说眼瞧着一个男人在两三个助理的簇拥下,满脸写着“老子天下最红”的表情得意的走进这菜鸡化妆间。但时舟已经惊悚地看出他脸上不知道填充的什么东西都已经冻硬了,整个人表情诡异僵硬,像是刚刚从棺材里抠出来的僵尸。
不过毕竟整容是行业内掩耳盗铃的公开秘密,要不是他带着鹤立鸡群的优越意味,时舟也不想去多看他,还不如发消息调戏秦宴城有趣:
——秦sir,你今天要自己吃晚饭了,觉不觉得孤独寂寞冷?觉不觉得对朕甚是思念?
人员拥挤在晚宴外场线和花花绿绿的彩灯应援牌后面,一辆低调的白色阿尔法停在了不远处,窗帘拉紧看不到里面。
安静的车厢内,秦宴城的手机震动,他抬手去拿手机,余光扫过放在一旁的几包软曲奇,不由得想起当时时舟的表情。
那双大眼睛仿佛盛满了一整片星空的闪亮,却并不是纯真懵懂,而是像一只狡黠机灵的小狐狸,转转眼珠子就能想出什么坏点子来。
他当时笑嘻嘻说:“哎,亲爱的秦sir,我给你买了点小零食,要是来不及吃饭胃空着难受的话就吃点。”
秦宴城并不吃零食,对于他人的关照也很排斥,可冷硬拒绝的言语到了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时舟已经顺手撕开一包递到他嘴边:“你尝尝怎么样。”
微咸的海盐与奶香味在舌尖绽开,口感酥软细腻,秦宴城对上时舟愉快等待反馈的目光,或许是含着食物说话有悖他的修养,总之所有冷漠的话全都和曲奇一起咽了下去,他“嗯”了一声。
于是时舟开心的继续打游戏去了,边走边随意说:“我看你不太爱吃甜的,找了半天才给你找到海盐曲奇。”
时舟照顾人还真是得心应手,粗心大意的小少爷唯独对这方面比较细心且有经验。以前时黎也是个忙起来就吃不上饭的主儿,吃不上饭就准时胃疼,所以时舟总爱翻他的包,寻找一下哥哥有没有好玩的小玩意给他,看看还有没有胃药了,最后再给他塞上小零食。
——看在秦大美人长得赏心悦目又是模范金主的份上,勉强让他暂时成为自己第二个最重要的人吧,之后就要看表现了。
化妆间里的人又多了一些,时舟还在低头玩游戏,耐心给小鳄鱼放水洗澡,忽然听到有人居高临下说:“时舟,你的衣服和我们江颂撞衫了,要不然你脱了外套就穿着里面的毛衣吧。”
时舟正闻言摘下放着音乐的耳机:“什么?”
他是真的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时小少爷走到哪里都是横行霸道的,第一次有人这么理直气壮提这么无礼的要求。
“我说——你和我们江颂——撞!衫!了!麻烦你换一件或者脱了外套,谢谢!”对方一脸不客气的打量着时舟,心想怎么每次晚宴都有这样阿猫阿狗的十八线也能被邀请呢。连个合作的好品牌方都没有,一身衣服既不是奢侈品牌当季新款、看样子不是什么高定。
声音不小,化妆间的众人都转过头来,但像是对于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再一看对方是毫无名气的时舟,也就更加了然了,一边该干什么干什么,一边看戏。
“江颂是谁啊?”时舟自然也看出这人眼中的鄙夷,他倒是想看看这么没礼貌的狗有什么样的狗主人。
对方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你不知道江颂是谁?要不要明天就让他的粉丝来微博告诉你谁是江颂?”
这火药味太冲了,即使是不巧撞衫了而已,也应当不至于有这么明显仗势欺人的意味才对。时舟抬起头,寻找了一下和自己穿的差不多的人——不巧,居然就是刚刚那个把满脸得意冻僵在整容脸上的鸡群中的“鹤”。
这位僵尸脸此时正看似玩着手机,但却余光从镜子里时不时瞟一眼时舟这边,显然是他授意挑衅之后来看热闹。
时舟又好笑又好气:“江颂?我还宋江呢,你家这是龙袍吗,他穿了就不许别人穿?”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足够整个化妆间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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