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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羽河满脸一言难尽,但还是一人给了一张纸巾,擦擦脸上那没出息的眼泪。
宋关行和薄峤回过神来,当即满脸尴尬,匆匆接过纸胡乱擦了擦眼泪,不敢去看宋羽河的脸色。
很快,电影出字幕了,宋羽河幽幽地说:“回家?”
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要让宋羽河见识见识的宋关行心虚得根本不敢说话,好在薄峤在宋羽河面前社死都习惯了,很快收拾好情绪,淡淡道:“嗯,走,回家。”
宋羽河瞅他们一眼,率先走了。
宋关行和薄峤面面相觑。
在回去的路上,宋羽河在前面走,宋关行和薄峤跟在后面默不作声,手却在那狂按键盘发消息。
【宋关行: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弄明白这部电影的意思?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平时他看完电影都会找人讨论剧情和感想的。】
【薄荷:让他慢慢想。】
宋关行瞪了他一眼,心想他都不着急我着急个鬼,怎么还上赶着把弟弟往这混蛋怀里推呢?
也是闲得慌。
电影院离住处很近,很快三人就回了别墅。
宋羽河没和这两个没出息的讨论剧情,将身上落满雪的外套脱下来甩了甩挂起来,手腕上的光脑传来一阵铃声。
是提醒他吃药的闹铃。
宋羽河吃了这么长时间的药,早就习惯了,熟练地将小药盒拿出来,一把吞到了口中。
薄峤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将一杯温水递给他。
宋羽河看了他一眼,也没拒绝,接过来喝了下去。
赫拉症的药很杂也很多,前期往往是用来缓解他四肢和身体的疼痛,直到后面药效没用了之后才会换新的加大剂量的止疼药。
宋羽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等着药效发作,与此同时脑子也在想今天所看电影里的片段。
那部电影并非让宋羽河无动于衷,他只是在现在的压抑情感和以后可能会出现的遗憾做拉锯战,一时半会不知道到底哪个会赢。
没一会,药效发作,宋羽河昏昏欲睡。
但他根本没睡多久,突然浑身痉挛,猛地从床上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了洗手间。
宋关行听到动静连忙赶过来,就见宋羽河正扶着洗手台将今天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宋羽河扶着台子的手用力到直接都发白,他浑身发抖,生理泪水一颗一颗顺着脸往下落,好一会才终于止住。
其实也并不是停止,他只是将能吐的东西都吐出来,胃再也没有东西能吐,只能一阵阵地痉挛发痛,好半天才终于停歇。
宋关行心疼地直抽气,一直在给他拍后背。
宋羽河终于缓过来,他摇摇头拂开宋关行的手,漱了口洗了脸,又病恹恹地躺回床上。
宋关行小心翼翼地摸着他的额头,感觉到没有发烧,心还是紧紧提着,他轻声说:“小止,我们去医院吧。”
“没事。”宋羽河将手背搭在眉骨上,脸色苍白只想睡觉,“我躺一会就好了。”
宋关行给他揉着胃,问:“那你想吃点东西吗?”
刚刚吐过的人根本没有丝毫胃口,他恹恹摇头,有气无力地说:“哥哥先出去吧,我一个人躺一躺。”
顿了顿,他又说:“别告诉先生。”
宋关行脸色难看地点头,看着他呼吸逐渐均匀,才皱着眉出去联系南淮医院的主治医生。
但他刚一打开门,就见到站在门口不知道多久的薄峤。
薄峤本来是想进去的,但刚刚打开一条缝隙就听到宋羽河的那句“别告诉先生”,当即让他僵下所有动作,只知道站在原地发呆。
宋关行没多说,将门关上后,犹豫再三还是安慰他:“也、也没什么,就是吐了点东西。”
薄峤脸色惨白,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转身去阳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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