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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去荇洲城的路上,青啼将得到的信息告知给了众人,昨日关押在地牢里的只是那只女妖的分/身。
想要捉住她,必须确保她的真身在哪里,不然做再多都是无用功。
青啼满脸愧疚说道:“昨夜忙到了寅时,我想着休息一夜,今天再审问也来得及,却不想就这样被她逃走了,这件事是我的过失。”
瀛朝雪淡声道:“大皇子不必自责,既是分/身,审问再多也撬不出她的来历。”
瀛朝雪与那只女妖没有太多交锋,也说不出她的底细。等他从苍鹭宫赶到荇洲城的时候,那女妖踩中陷阱,已经自动落入他的锁妖铃中了。
青啼从袖中掏出一个袋子,“这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东西。”
晏离舟往他的手心一看,是几缕白毛,和小白身上的毛发相似,却比小白的柔软。只单纯看,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
青啼:“她中过一次陷阱,这两天可能会暂时收手,我们不知她的动机,想要引出她,难度会有点大。”
霍擎坐在马车外,他一直听着他们说话,闻言不解道:“妖就是妖,能有什么动机,单纯想要作恶不是很正常的吗?”
话落,马车内的众人集体噤声。
青啼和几个忠心侍卫变了脸色,瀛朝雪甩给霍擎一个眼刀。
晏离舟冷声开口,“霍擎,不会说话就闭嘴。”
霍擎是他的人,他若是现在不教训,只会生出没必要的嫌隙。
霍擎心知自己说错了话,讷讷开口,“抱歉,是我失言了。”
晏离舟在心中叹了口气,霍擎其实说得对,哪有什么动机,那只女妖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作恶罢了。
烛魔之战后,妖族恪守本分至今,霍擎要是当着妖族众人的面说出来,只怕会招来他们的怨恨。他们已经偏安一隅,还想要他们怎么做呢?
大家心里都门清,真把这种话说出来的才是傻子。
晏离舟将千山月赶去外面陪着二傻子霍擎,目的是让千山月堵住霍擎的嘴,别让他有说话的可能。
气氛再次安静,瀛朝雪突然开口,“她不会收手的。”
众人将视线都集中在了瀛朝雪身上。
瀛朝雪花了些功夫检查了从山下搬来的诸多尸体,在它们身上发现了一些东西。连翘是将活人剥皮后才将他们杀死,这个女妖则相反,每具尸体都是失血致死,而后才被剥皮。
尸体身上遍布伤痕,没有刀剑斧戟劈砍出来的痕迹,倒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抓挠出来的。目击者们的证词统一,他们早起见到的尸体,全都是即将步入干尸状态,身上的血液尽数被抽干。
瀛朝雪:“那女妖的目标都是男子,目的不是吸食他们的阳气,若真的需要阳气,不一定非要杀害他们。”
晏离舟坐在颠簸的车厢内,身体随着赶路摇晃,脑子却异常冷静。
“她一开始杀的是猫,而后才转成了人,一只猫的血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她每天都需要一个成年男子的血液,她不可能会收手。”
瀛朝雪欣然点头,“离舟说得对。”
青啼像是忘记了之前要送晏离舟耳坠的事情,泰然自若地看向晏离舟。
“此前我就试过找手下假扮普通人,引那女妖上套,结果她根本不睬我们的人。”
青啼的声音带着点祈求,说道:“那女妖杀害的男子都是相貌英俊之人,泷月君正好符合一切条件,这次劳烦泷月君亲自出面作饵,泷月君的恩情,青啼日后必当报答。”
晏离舟感觉听这句话都听出茧子来了。
他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格,既然青啼都不在意了,他更加没了心理负担,闻言冲青啼笑了笑,心里却在叫苦。
青啼又提醒道:“我们还不知那女妖的底细,泷月君一定要小心。”
晏离舟装作严肃,沉沉‘嗯’了声。
晏离舟:他就是将我当成了人肉靶子QAQ!
【有我在,你别怕!】
晏离舟:你这句话的可信度在我这里已经成了负数,你说过几次,又做到过几次?
【QAQ是什么意思?】千山月企图打马虎。
晏离舟:表示我在哭。
【QAQ?!我说的对吗?】
晏离舟:滚!
【嘤嘤嘤——】
……
和煦的暖风吹起殷红扶桑,花瓣若火红云霞,包围了繁花似锦的荇洲城。谁能想象白日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城镇,到了夜晚会发生那么恐怖血腥的杀人命案呢。
此次出来还额外带上了霍擎和青啼的几个仆从,他们下山后便寻了一间客栈落脚。
晏离舟来到苍鹭山那么久,一直闷在皇宫里,时间还早,青啼提议几个人一起去城里逛逛。
千山月比晏离舟还要亢奋,从出发到现在都不能打消它的热情。
它不方便现身,怕吓到周围的百姓,只能在心里撺掇着晏离舟——
【阿离阿离,我要看吹糖人!】
【那里那里,我要看喷火!】
【不不,这边这边,我要吃米糕】
晏离舟:“……”
晏离舟:你有嘴吗,你拿什么吃?
【我看你吃就够了呀,食物落进你的肚子里,就等于落进我的肚子里呀!】
晏离舟:闭嘴。
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这把蠢剑总能说出一些让他毛骨悚然的话。
与千山月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晏离舟身边的瀛朝雪,他一直沉默着,目光时不时落在晏离舟的头上。
晏离舟惯用的发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红色丝带,那上面附着着那只白狼的气息。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的东西。
堂堂泷月君,就被这一根手工绳子给骗了心?!真是……
瀛朝雪站在一家卖糖人的小摊面前出神,架子上的铜镜映出他严肃的面容。
摊主原以为来了一单大生意,结果面前这位仙风道骨的道长沉默不言地站在他的摊位前,一站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他全程黑着脸,活像是来讨债的。
摊主鼓起勇气询问瀛朝雪,对方依旧毫无反应,甚至吓退了一群想要过来买糖人的小孩们。
摊主苦不堪言,自知敌不过面前的恶势力,只能皱起包子脸,委屈地闷头搅和糖稀。
晏离舟被千山月闹得实在没办法,将它从身体里拽出来丢给了霍擎,让它慢慢霍霍霍擎后,他才发现瀛朝雪不见了。
找了半天,瀛朝雪还留在之前的摊位上,晏离舟一看摊主的神色,就心知不妙。
他上前拉过瀛朝雪,道歉后给了摊主几两银子,拿上摊主特制的糖人,立马拽着瀛朝雪撤退。
“喏。”
瀛朝雪接过晏离舟递来的锦鲤样式的糖人,他不爱吃这些玩意,却依着晏离舟,将它含在了嘴里。
入口甜腻,回味又有点甘苦。
暖风卷起红绳末端的流苏,瀛朝雪看着晏离舟颊边的笑意,微微叹了口气。
罢了,离舟喜欢就好。
“你看你,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呢?”晏离舟的糖人太大,一张口就能涂满整张脸。
瀛朝雪念叨着,抬手使了个引水咒,洗去了晏离舟脸上的黏腻。晏离舟抬袖就想擦去脸上的水渍,却被瀛朝雪打了下手背。
“诶,衣服会脏。”
晏离舟瘪瘪嘴,真像他妈,爱啰嗦又爱操心。
他们两人站在酒楼的遮阳棚下避暑,瀛朝雪在乾坤袋里寻找可以擦拭的帕子,小小的袋子滚出一堆东西,行人从他们面前经过,纷纷投来好奇打量的视线。
一个路人抓起一根火红的凤凰翎羽,问道:“道长,这个多少钱呀?”
晏离舟:“……不卖。”
“诶诶,那这个呢?”
晏离舟:“不卖!”
“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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