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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杀青宴,谁都不能跑!”副导演吆喝着。
导演从远处走来,拍了一下副导的脑袋,“宴个头,咱们还要赶进度呢!早拍早结束!”
副导演摸不着头脑,“这不是您刚刚说的……”
导演抽了一口烟,“别多事,快去安排下一镜。”
刚刚他去寻盛初,被工作人员告知盛初在右边胡同里去,他刚转过弯来,就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
导演是唯一知道陆骁、黎惊白底细的人,也知道投资人是什么来头。
杀青宴个屁,恐怕那只虎,现在立刻想要把人劫走,谁敢留?
边辰领着盛初的行李,打发掉小助理,白燃给盛初穿好羽绒服,系上围巾,整个人像是个法式小面包似得,塞进了车子里。
盛初无法反驳,无法抗拒,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就这样心情忐忑地被“绑走”。
要是路过的路人不明真相,大约会打电话报警————喂妖妖灵,一个黑色的不明暴妖劫持了一位英俊青年,车号是……
窗外的景色越来越陌生,片场本来就是在比较偏的郊区,再往外就真的是无人区。
车往郊区开,雪就下了下来,一片白茫茫,车子碾过一路的雪碴,噼里啪啦。
白燃开的是房车,车内空间很富裕,盛初蜷在小床上补眠,白燃用笔记本工作,一人一猫,温馨平静。
当盛初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窗外可以看到一晃而过的黄色三角立牌,上面写着:野区!危险勿入!标识。
“我们到哪儿了?”盛初的嗓音嘶哑,咳嗽了几声,感到有些干疼。
大猫的肉垫递来一杯热水,温热下喉咙,舒服了不少。
“快到了,盛少爷。”边辰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白燃啪地一声,将笔记本合上,用肉爪去摸盛初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盛初吞了两颗感冒药,就缩回床上玩手机,很快,他就傻眼了,没信号!
盛初依稀记起,白燃的妈妈霍云婷曾经说过,野区看电视要重新拉线,所以大概率也没有其他信号。
没有手机信号,让他这样的人类,感到了很强烈的不安。
边辰适时地放起了音乐,是很柔和的轻音乐,让盛初稍微感到放松一些。
白燃蜷到了盛初身边。
车内空间虽然大,但是经不住白燃的身形更大,他不蜷着,根本无法与盛初共享这张一米八的小床。
盛初被他挤到边边,但是很快被蜷好的大猫搂了回来,被挤着往大猫的原始袋里拱。
盛初猝不及防吃到了一嘴毛,他连忙推拒:“会传染的。”
白燃肉爪轻轻扣住盛初的手腕,“我不会感冒。”
“呃,为什么……”
“人和猫科动物不一样,而且我是妖。”
盛初忽然就想到了一个很神奇的问题:“那……人类不能给妖族生孩子吧?”
白燃忽然面色有点古怪,当然,没人能看出来他有什么表情。
“你想给我生孩子!?”
“咳咳咳……!!”盛初刚好被嗓子里的猫毛呛到,又被白燃的话给吓到,“我是指异性之间!”
“哦,人类可以给妖族生,但由于妖族基因过于霸道,生下来的是妖族,只是相对应血统会变得不是那么纯。”
“哦。”
盛初动了动身体,找到了好的姿势,眯上眼,“那我们什么时候才会从野区回来呢?”
白燃委屈,盛初还没有到野区,就已经想着回来了。
“我有半个月的婚假。”
“哦。”那就是半个月。
盛初和白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又浅浅地睡去。
大猫裹着自己的小妻子,忍不住用湿湿的鼻头去拱他的侧脸,再伸出舌尖,像是尝什么不舍得吃光的美食那样,品那么一点点,浅尝即止。
盛初便梦呓几句,皱了皱眉头,白燃这个时候就不敢动,害怕惊醒对方。
这一觉醒来,就真的到了野区。
妖族野区的路窄了,要不是这些年更多的妖族去往人类社会,这条路可能还通不了。
车子停了下来,盛初往外看,却没有看到房子,也没有看到任何建筑。
白燃指了指上方,“你看上面。”
车子打开了天窗,留着一层玻璃。
盛初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他看到眼前这课不知道多少米的苍天大树上,挂着几间很漂亮的树屋.
再往远了去看,更多的树上建着大大小小的屋子、树洞、吊床……
原来白燃的房间,模仿的是他野区的家。
看到这样广阔得富饶的丛林,盛初就生出了一种————像是白燃这样的大猫,就应该生活在这广阔的大自然中。
那间别墅在人类社会里很大,但对于他来说太小、太束缚。
白燃先下了车,然后给盛初打开另一边的车门,盛初刚要踏出脚,就被白燃抱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盛初不自在地挣了一下。
白燃用猫下巴指了指,“地上太多水。”
刚下完雨和雪,森林里的的烂泥烂草搅合在一块,一脚下去肯定“吧唧”一声,全陷进去。
白燃的脚爪已经陷进去大半,“我习惯了。”
盛初才发现,大猫已经没有穿西装,而是穿着长款黑色风衣与耐脏黑色工装裤,乍一看,还以为他什么都没有穿。
“抱住我。”白燃说。
盛初应声下意识就去搂白燃的脖子,大猫开始往上跃。
很多人都有在小时候看过一个动画片,老虎向猫学习爬树,误以为虎不会上树,事实并非如此,虎不但会上树,还会游泳。
只是上树时,没有体型小的猫那么灵巧罢了。
湿润的森林空气不断灌入领口,眼前变化了多个画面后,他们稳稳地停在了树屋外的平台上。
这是个富有情调的小阳台,打开门就能进到屋内。
森林里的空气格外的湿润,盛初猝不及防呛进了好几口湿润的冷空气,蜷在白燃的怀里抖动,咳了好几声。
白燃心疼得不行,立刻把门关上,打开了小电炉。
电炉子一开,整个屋子都暖和起来。
盛初离开了大猫怀抱,又灌了几口边辰从旁边楼梯爬上来给他带的热水,才感觉浑身回了暖。
森系风格的装修,四周是淡黄色的木质纹理墙面。
一张用藤扎的大床赫然就在正中央,是一张圆床,床头柜上摆着玻璃花瓶与新鲜采摘的野花。
墙上挂着一些小鱼干,花花绿绿的贴纸贴在旁边,上面是几张照片,可以看得出来有些年头。
这里就是大猫的家,真正的家。
盛初的目光便被那些老照片吸引过去,走过去细细观看。
这里有白燃近期的照片,年轻一些的照片,依次往右边排列不断缩减,但到了一个年龄段戛然而止,跨越到了刚出生时幼崽的模样。
盛初正看得起劲,一只猫爪就拍了上来,盛初回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只黑猫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说起来,这里没有信号吗?”盛初拿出手机,却意外地发现居然有了满格的信号。
原来白燃的房间有单独的信号发射器,这下盛初的手机拥挤进来了短信和未接来电的提醒。
周含义的大名很扎眼地出现在未接名单,盛初笑意敛了下来。
“我去阳台打个电话。”
白燃:“外头冷,把围巾围上,我去看看厨房吃的准备好没。”
“唔……”盛初又被裹得圆溜溜,甚至被戴上了一顶圆溜溜的帽子。
走到阳台,入目的是深绿色的树木、藤蔓、泥土……
他长吸一口气,打通了电话。
“喂,你在哪儿,为什么打电话都打不通。”
盛初大约给周含义讲了一下自己大概的情形,“我现在在野区,应该有人替我请过婚假了。”
本以为会听到什么挖苦的话,电话那头的周含义却“嘿嘿”一笑。
“尝到甜头就替我说几句好话,当初那件事也不能怪我,你要是早这样,就不用耽误那么久的时间了。”
盛初有些没听懂:“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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