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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重大,皇后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荀容也不在意,只搬到了皇后指定的一处小院,将自己在南郊的器具都挪到了一间黑屋子里,一面照常雕骨,一面静等皇后的安排。
她不喜阳光,不爱说话,成天对着一堆骨头雕雕琢琢,这可苦了奉命不得离开寸步的宋临阁。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带刀侍卫,还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竟然还是一个长相秀美的姑娘。
宋临阁个性开朗,爱说爱笑,离了兄弟们来办这古怪的差事,简直是煎熬,他终是在小黑屋里憋不住,对着专心捣鼓一堆骨头的荀容主动开口道:
「荀姑娘似乎不爱笑?」
荀容正在雕琢一尾蛇骨,欲将它做成一条腰环,闻言头也不抬,声音淡淡:
「我为什么要对你笑,你又不是他。」
那语气不愠不火,并无鄙夷或是不满,有的只是不加掩饰,理所当然的直白,直白到叫人哭笑不得。
宋临阁摸了摸鼻子,咳嗽了几声后,没话找话道:「他……是谁?」
他本来以为荀容不会回答,却没想到荀容一怔,放下了手中蛇骨,望向虚空,在昏暗的烛火中幽幽开口,声如梦呓:
「他是我的先夫,我是他的……未亡人。」
(三)
在小院住了半个月后,皇后的安排终于来了。
允帝大寿,宫中大摆寿宴,烟花满天,热闹喜庆。
皇后安排荀容在宴席上抚琴贺寿,穿着当年琴师最爱穿的月白素衣,散下一头琴师也曾散下的乌黑长发,抚出一曲琴师最得意的作品,那首当年叫褚怀惊为天人的《拂香》。
种种安排滴水不漏,皇后胸有成竹,果然,当寿宴上荀容登台,素衣墨发,纤手宛宛,于月下抚出那首熟悉的曲子时,案几前原本寂寥饮酒的四王爷褚怀眸光一亮,身子激颤间,几乎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褚怀情难自已地迈开步子,俊颜微醺,踉踉跄跄地奔上前,一把抓住荀容的手腕,激动地语无伦次:
「夷香,是你吗?夷香,你回来了是不是……」
满堂大惊间,乐曲歌舞戛然而止,暗处的宋临阁亦是心头一紧,他未料到四王爷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一双眸不由自主地就去关注荀容的表情。
她今夜脱下斗篷,散了长发,清瘦的身姿换上素衣,叫他很是惊艳了一番。
他这才发现她竟是极高,极瘦,长发包裹的身子如风中弱柳,一张脸更是苍白如雪,叫人无来由地便起了怜惜之心。
此刻月下风中,荀容长发飞扬,不惊不乱,对上褚怀的一双眸清清冷冷,像是能看到人的心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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