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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贵人闹得呼天抢地,闹到况云跟前,况云却只叹了口气,挥挥手:「算了。」
他总觉得是自己的错,不该那么快地让别人怀上孩子,刺激到她,他对她千百次的发誓,即使她终身无法生育,他也爱她如初,他想,假以时日,她一定能慢慢走出来……
但况云错了,从那以后的左秋漪不仅没有走出来,反而「变本加厉」,用太后盛怒的话来说,就是——
恃宠行凶,肆无忌惮地残害龙裔!
的确,左秋漪像变了个人似的,温柔的笑容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寒冰般的目光,那目光叫况云看得害怕,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心底。
左贵妃的名声在宫里宫外开始传开了,那个从前总是淡淡浅笑,好脾气的温柔女子,像是一夜之间,彻底消失了。
起初也有刚烈的妃嫔不堪忍受,被强灌红花,拖下去时,哭喊着咒骂:「你这个变态的老女人,你不得好死,你还我的孩子来……」
但从头到尾,左秋漪的眼皮都不曾抬起过,她静静地坐在那,似一潭死寂的湖水。
她一次次下手毫不留情,无论对方怎样哭诉哀求,都无法融化她眼底的寒冰,终于,后宫所有女人都怕她了,没有人敢再炫耀自己怀上龙裔的消息,甚至有宫人私下议论,左贵妃已经「走火入魔」了,自己不能生,便要拉上整个后宫陪葬……
这一切的一切,况云不是不知道,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再也忍不下去,在后宫又一桩「无故滑胎」案时,找到了正在园中浇花的左秋漪。
他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却在见到她纤秀侧影的那一瞬,所有忿忿烟消云散,反而有些理亏地上前,斟酌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他用了最可笑的问法,而没想到的是,左秋漪竟然直接认了,像当年的李美人一样,干脆得连一句敷衍都不屑给出。
「是。」
他沉默了,还没想好怎样应答时,左秋漪却忽然望向他,雪白的脸颊柔美光滑,年轻得根本不像个「老女人」,反而让他想起当年那个毅然进入西园陪伴他的少女。
她说:「你不是爱我吗?既然我不能生,那你希望别的女人生吗?」
声音轻轻缈缈,却仿佛一个魔咒,一字一句重重砸在况云心间,叫他一下呼吸不过来。
他在那一瞬间就知道,他败了,而且败得彻彻底底。
当夜,他们抵死缠绵,但在到达云端时,左秋漪一口咬在况云肩头,况云闷声一哼,却忍着并不动弹,左秋漪就这样咬着,直咬到鲜血漫出。
那鲜血混着眼泪,模糊在他们中间,况云死死地抱住左秋漪,温热着彼此的身体。
外头下着倾盆大雨,冷风呼啸,一下又一下地拍着窗棂,无端端地叫人心慌,像极了当年左秋漪跪在灵堂的那个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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