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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声戛然而止,混乱不堪中,淮南王眸中几个变幻,倏然明白过来,死死剜住端木羽,咬牙切齿:「好个飞翎将军,你竟是宁帝的人!」
端木羽立于虎骑营一众精兵前,大风吹过他的发丝,他昂首扬剑,森冷一笑: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王爷既敢窃国,野心勃勃,行他人之不敢行,也就早该想到今天,多行不义必自毙!」
隐忍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苦苦潜伏,他如履薄冰,只为这场局,这一天!
这场从三年前布下的局,今日终于可以收网伏诛!
耳边仿佛响起,他与宁帝在永乾殿秘密相见时的对话:
「明相死后,老贼便已视臣为心腹,七分兵权皆在臣之手,如今他的人马都已被控制住,东西四辰诸侯也已收到密函,率兵赶在路上,大典之日即会兵临城下,只待陛下一声号令,虎骑营的精兵更不必说,臣筹备已久,只待手刃逆贼……」
(十三)
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秋日,冷风肆虐。
明容病中垂死,一个不速之客「咚咚咚」,大力敲开了相府的后门——
那时的两个少年彼此而立,各自带着不同的锋芒朝气,还并未想过日后携手同行,一明一暗,里应外合就是三年。
「殿下来看拙荆?」拙荆两字咬得极重,墨眸如许,早不是当年那个被人压在身下欺凌的少年。
况宁深深看了端木羽一眼,许久,笑了:「不,我来找你。」
房中,即将登位的太子,三朝元老的相爷,意气风发的少将。
况宁,明相,端木羽,三人就这样关在房中商讨了一夜,直到天方既白时,定下了此后漫长的护国大局。
当年迈的明相先行离开休息,房中只剩下况宁与端木羽二人时,端木羽挑眉开口:
「殿下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
「什么也不凭,你可以不允。」白玉似的脸上浅浅一笑,仿佛吃定了少年般。
其实凡事都有因果,端木羽不知道,况宁首先想到他是因为明容,从那成天口不离夫的小面团嘴中,他已大约知晓他是个怎样的人,后来他开始留心起他的一切,并查出他曾以最小试龄参与过东穆会考。
调出的卷宗上,彼时不过十四的少年,洋洋洒洒,陈苛利弊,其中最叫他印象深刻的,是那激昂有力的结尾:
国之生吾,于国危难之际,必当赴汤蹈火,献以蜉蝣之力,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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