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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错了,可我真的觉得自己不是从文习武的料。有些事压得太重,我承担不起,也并不适合……」
风掠庭院,月移花影动,天地间寂寂一片。
况长笙捧着早已凉透的长寿面,终于忍不住开口,犹豫着说出了一直埋在心底深处的话。
姚霁拭剑的手一顿,月光洒在她身上,笼上一层清冷的光晕。许久,她抬起头,望向况长笙的目光里,第一次带着那样深切的悲怆,她声音有些嘶哑,几乎是一字一句:
「没有适不适合,只有用不用心。少主扪心自问,这些年于复国大计上,你究竟用心了吗?」
哀凉的声音在庭院里久久地回荡着,如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况长笙心上,他脸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眼神也有了变化。
那一定是这么多年来,况长笙和姚霁之间最沉痛的一次对视。夜风飒飒,掠过他们的衣袂、发梢,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直到一声长笑划破夜空——
况长笙双手颤抖着,仰头长笑,笑得极尽悲凉,笑到满眼的泪光。他一把砸了手里的碗,汤汁四溅中,一道染了凄色的声音在院里响起。
「是是是,我没用心,也不想用心。那些武功我就是练不出,那些文章我就是写不好,我从头到脚就是个草包,我这辈子只会做菜,也只想做菜……」
汤汁溅满了衣袖,从来嬉皮笑脸的况长笙声嘶力竭、泪流满面,整个人隐现癫狂,他用力地拍打着胸膛,对着树下震住的姚霁痛彻心扉道:
「我压抑了太多年,忍了太久,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最想当的是厨子柴云初,而不是皇子况长笙,你知不知道?!」
「阿霁,我一定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其实……」
响彻庭院的凄声蓦地戛然而止,况长笙的话才说到一半,却倏然瞪大了眼,被眼前姚霁的举动一下惊呆了——
只见姚霁在树下默默地背过身,十指纤纤,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起身上的衣裳,她瘦削的脊背挺得笔直,孑然而孤绝,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凛冽之美。
况长笙像被一盆冷水陡然浇下,狂态尽退,蓦然清醒过来,伸手失声劝阻:「阿,阿霁,你在做什么?」
这些年他对她的心意显而易见,在如此分歧之际,难道她要用此法……不觉想到了歪处,况长笙脸上现出一片绯红,他咳嗽两声,正要扭过头:「你,你别这样,阿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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