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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老血差点没把钟毓秀给憋死,她知道他大发慈悲有所松动,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樘樘,我错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才怪。
躺在床上的钟毓秀百无聊赖,她尝试着用武力去冲穴道,没想到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谢屿樘在包扎伤口,头都没抬:「白费功夫。」
她立马就放弃了,嚷嚷着要听他念书解闷。
谢屿樘没理她,奈何她聒噪得要命,「樘樘、樘樘」唤得九转十八弯。
他也不点灯,好听的声音在小屋里响起,听了半晌都是些「之乎者也」的正经书,听得她眼皮子直打架。
钟毓秀不乐意了,扭了扭脖子:「樘樘,你过来,我讲故事给你听。」
他就信了她的邪,早知道钟毓秀不正经,她嘴巴里又能讲出些什么好故事?
什么「狐仙半夜勾人」「兰若寺摄魂一夜」「书生风流韵事」,听得他脑瓜子发懵。
他涨红了脸,直拿被子去捂她的嘴,钟毓秀唔唔挣扎,月牙样的眼里满是笑意。
是夜,他睡在小塌上,她动个身,他都会睁开眼睛。
窗外流水般的月光倾洒在床前,钟毓秀睡得迷迷糊糊,衣领敞开个口子,露出一截雪肤,谢屿樘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心如擂鼓。
连忙撇过脸,又忍不住不去看,他起身抱了床冬被把她从头到脚裹得个严严实实,这才上床翻过身去睡。
这夜里,他也做了一个书生遇艳鬼的梦,而那个艳鬼,竟然长了一张跟那可恶的钟毓秀一模一样的脸。
一大早听他在院里打水淋雨,钟毓秀浑身都是汗黏糊糊浑身狼藉,她嚷嚷着要洗澡。
谢屿樘拧不过她,说是要洗澡,他竟然就坐在外间,隔着一层薄纱,还把她换下的衣衫拿走了。
他说她要是能光着跑,他也不介意把把她光溜溜的逮回来。
钟毓秀又是泪目,不过倒也没打算跑,洗好了,叫他进来倒水。
明明是个小公子,为她做这点事却好像很熟练。
捆猪绳依然绑得死紧,她趴在小几上,慵懒地晾头发。
谢屿樘忽然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就像是这么宁静的一个早晨,窗外鸟语花香,她很随意地坐在他身旁。
此后十五日,日日如此,困了睡,闷了听谢屿樘念经,闲得发慌的时候支使谢屿樘去买零嘴和小玩意。
她既觉得心酸又觉得好笑,仿佛每一个动了心的少年,对于心上人的诉求,总是奋不顾身的。就算多么难以达成,他们也甘之如饴。
起初,支开谢屿樘的时候她被绑着倒也没真的跑,谢屿樘这厮在外头盯着呢。等他买了东西回来,她便绽开了笑颜,把那好听的话说了一串。
如此,直至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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