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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时说了不喜欢他呢?
心中一急,口不择言,这话差点脱口而出,不知是中了什么邪。
我顿了顿,平抚下来,又说:「楚大人,您听清楚,我是嫁过人的。」
他看了我半天,却只说了四个字。
「再嫁何妨?」
「我是七出休去,可不一样。」
「七出嘛,是哪七条?」
「《大戴礼记》有所记,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淫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
「都是拿笔杆子的人,鱼儿,这样的条条框框,我片刻便能给你编出千百条来。」他看着我,折扇在他指尖转了个圈,稳稳停住,「礼说妇有千去百去,可我有一条不去。」
我静静听,只听到一句。
「唯你不去。」
我更不说话了,只觉得口干,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顾不上细细品,咕咚咕咚,却还觉得燥。
伸手去倒第二杯,却被他直接按住了手腕,我不禁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小鱼儿,你是矜贵娇蛮,我也是尊荣显达,谁的脸面不是脸面?」他轻轻一笑,对我说,「这事,今天不是头一次跟你提,但却是最后一遭了。你若不应,鱼儿,往后你我朝堂之下,不再见了。」
我左右思忖,却仍觉得杂乱无章,想跟他掰扯出个所以然来,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句,「应与不应,哪有你这么逼迫人的呢?」
他脸上是沉静如水,没有波澜,片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冲我作揖。
「鱼大人,楚某多有叨扰,如今勒马回头,不问前程。庙堂危高,愿春风得意;江湖路远,愿佳婿良人。」
他不紧不慢地说完,直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迈出了门槛。
迎面还遇上魏梨备膳食上来,问:「大人不留下吃饭吗?」
楚翎枫用那折扇轻轻敲了她的头,笑说:「你当我太师府里没饭吃吗?」
我坐在位子上,心想,这应当算是不欢而散。
其实我俩常常不欢而散,但我总觉得这次有什么不一样。
第二天上朝时,我俩的轿子又狭路相逢,他却不声不响地让了我,我才确定了,这次是很不一样。
楚翎枫不理我了。
这些个当官的个个是人精,不需几天就看出来,我俩这是真闹掰了。
我算是他一手提携,从赋闲女官,一路晋升,到位极人臣。
太师、太傅,虽是国公,说起来非常好听,但位高职虚,实权是半点儿没有的。
这样的两个人闹翻了脸,准不会是因为公事。
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了。
这群猴精准在猜测,是什么私事!
楚翎枫说得对,我是矜贵娇蛮,他也是尊荣显达,很要脸面。他喜欢我,我却几次三番驳了他的面子,他如今这样冷漠,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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