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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像在埋怨我似的,还把我的手拽过去轻轻地打,「千不该万不该,姐姐,你不该害他破了相,他要结婚的人,怎么能伤了脸?说起来,我过生日那一天,你是不是在他家里?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说到这里,她终于装不下去了,表情变得狠起来,「我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两个蹬鼻子上脸了!」
「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我母亲活着的时候,天天担心那个下等的俄国女人会跑来破坏她的婚姻,她死了那一天,我们全家还办了宴!可结果怎么样?还是留下了你,还是不干净!只有你乘早死了才干净,要是你那天就死在小巷子里,可就真干净得不得了呢!」
她百无聊赖地玩弄自己的辫子,如果不听她说出的话,只会觉得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我冷不防插了一句,「那你们任我活了十九年,还真是大慈大悲。」
「哎呀,好姐姐,你不知道你的用处有多么大呀!」她笑起来,继续翻她的画本,摊在我面前,「你给姚家招揽了多少生意,姚家又给你招揽了多少生意呀!」
我心中一滞,扯过画本翻看起来。
「姐姐慢慢看吧,我去泡个澡。」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留下一声笑就走了。
在画本的后半部分,不再是庄翰雨,而是我,各式各样,穿着学生服,穿着洋裙,或是睡袍,还有裸着的。
都是那个我熟悉的朋友画的,前不久,他带了件婚纱来,我还拒绝了他。
我的手有些发抖。
我默默地翻完了画本,默默地下床穿鞋,来到浴室。
「姐姐看完了?」她屈腿坐在浴缸里看着我,笑笑地冲我招手,「来,我们姐妹说说体己的话。」
我站在原处没有动。
「怎么了?你都不怕男人看,倒怕我看的?」
「那些画究竟干什么用?」我问。
「你不来,我就不告诉你。」她趴在浴池边沿儿,长发服帖地披散在肩上,「姐姐,你怕我了?」
我盯着她,缓缓解开扣子,一颗一颗。
我迈进水里的时候,她自然地缩起腿来,给我让了一块地方坐。
就这样,我俩抱膝坐着,面对面看着彼此。
「姚家气派不气派?其实能有今天,真少不了商会的扶持,和那些洋大人的照拂,他们对姚家可真关照啊。」说话算数,我刚坐下,她就开口了。
约莫一年前,她十八岁时,有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说是个记者,身上背着个怪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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