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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啦!」
「结婚了没有?」
「没有,不过教算术的苏老师,还有教美术的刘老师,她们似乎都喜欢他!」
「去,你小孩家家的懂什么?不许造老师的谣。」
「姐,你打听他做什么?」他停下笔,托着一张胖嘟嘟的脸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就是总觉得他这人好熟悉,一看见他,我这心里就不对劲,一抽一抽的难受,还有些想哭。」不知不觉,我竟跟小宝说了这么老多,此时反应过来,赶紧搪塞,「写你的作业吧,大人的事你少打听!」
「兴许是你们前世就认识,你负了他,或是他负了你!」小宝反而来了劲,站起身夸张地演起来,「冤家,我寻你寻得好辛苦!」
「姚宝瑞!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不许再偷看那些闲书了,听见没有!」
其实当晚我做了个梦——不太好说,是个春梦。
梦里头,四周都是模糊的,只有庄翰雨的脸无比清晰。我们也不是寻常装扮,倒像是民国时候,我俩住在一栋大宅子里,同床共枕,十分快活。
他起先是粗暴的,用冷冷的眼睛看着我,讽刺地叫我姚小姐。后来就变得很温柔,我们赤裸相拥,他一声一声叫我「阿贞」,声音宛若梦呓。
对于那档子事,我实际是一点不懂的,可梦中情潮汹涌,快意如惊涛骇浪,那么真实,几乎让我不愿醒来。
我看我真是发了病!
庄翰雨是育智小学的语文老师,是个风评很好的人——凡见过他的,都说不出他半个不字。
听说,他家境殷实,但平时生活朴素节俭,最近更是自掏腰包办学授课,专门教没上过学的孩子们认认字。
这样正经的一个人,我从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他。
「庄老师,你也来跳舞?」怕他忘了我是谁,我提醒道,「我是姚宝瑞的姐姐。」
他冲着我点头微笑,「是,我记得。上次忘了问你的名字。」
「河贞,姚河贞。」不等他问,我率先说,「我在友谊面包厂上班,有正经工作的。」
什么叫「有正经工作」?这话真让我说得好奇怪。
可他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自然地点点头,同我开起玩笑,「我吃过你们生产的奶油面包,兴许是你亲手做的。」
于是我也笑起来,提起裙边跟他行礼,「荣幸之至。」
礼毕,屋里恰好放了一支苏联的曲子,不知谁喊了一声热血沸腾的口号。
「敬无产阶级!敬劳动人民!」
一呼百应,大伙高兴地跳起舞来。
「庄老师会跳舞吗?」
他摇摇头,「个子太高了,不怎么会。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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