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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罪臣之女!你做梦呢!」皇帝满脸阴沉,「谢临宵,你怨不了别人,柔然逼死了她,有本事你给朕把柔然打下来!」
场景一转,还是瞿瞿山下,只是沟壑中四万兵马是真,谢临宵搭弓是真。
我爹状若癫狂也是真。
「谢临宵,老夫让你为她偿命!」
早已埋伏好的柔然兵马自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兵戈交接,杀声震天。
人们杀红了眼。
谢临宵的身影成了一个小点,混在血色中,那样渺小。
我看着他后背篓里的箭用完了,提起长枪继续。
他像个不知疲倦的疯子,用长枪挑断了好多人的头颅,脚下的尸体很快堆成了山。
可前面是人山人海啊,他一柄长枪,怎么打得过。
他的铁甲破了,前胸被人穿了好几个窟窿,身后的将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谢临宵撑着长枪,低着头,身上插满了刀。
血水从他身上汩汩流下,淌成一条小河。
这一次,他没有打赢。
却迟迟不肯倒下。
旭日升起的时候,谢临宵的嘴唇动了动,明明没什么力气了,我却听到了他的话。
「宛央啊,你等等我啊……」
春日的鸟鸣将我从睡梦中惊醒,窗外有小姑娘窃窃私语:「都睡一个月了,也不见人醒,会不会……」
「嘘,说什么呢,让王爷听见扒了你的皮。」
我抬手抹了把脸,湿漉漉的,全是泪。
我没有说话,自己孤零零躺了很久。
直到有人推门进来,我眼神缓慢移过去,对上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
当啷。
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谢临宵猛地回头跑出门去,「大夫呢!赶紧找!」
一刻钟后,匆匆赶来的大夫叹了口气,「王爷,您抱得死紧,老夫没法诊脉。」
谢临宵不情愿地松了松胳膊,露出一点皮肉给他。
大夫捋着胡子,眯着眼,「嗯?」
「怎么了?」谢临宵紧张道。
老大夫掐指一摸,「像是怀了,可又不像……」
谢临宵当场急了眼,「你行不行,不行老子请别人!」
最后,谢临宵把全城的大夫都请来了,挨个诊过,的确是怀了。
谢临宵高兴得像条傻狗,抱着我来回走,「宛央啊,你看,孩子真小,我抱着都不嫌沉。」
再也没有比这更白痴的话了。
我得了空,总是望着他出神儿。
「你说,你到底喜欢我哪儿啊?」我问。
谢临宵蹭蹭我,「哪都喜欢。」
一边说着,一边比量着衣服纹样,「你说男孩穿绿的怎么样?」
我抠着指甲,打断了他的话,「挑个日子,把我娶了吧。」
谢临宵抱着我,「那得等岳父大人回京赴任,依我看,咱们就在北地住一段时间,等天凉快点再往京城走,正好那时候孩子也生了,你不怕颠簸。」
我爹因为潜伏柔然,立了大功,前些日子已经离开了北地,回京赴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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