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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一时间寂静无比,几个武将看着空荡荡的主位,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迟疑道:“殿下做什么去了?”
晏一摸了摸下颔,笑得意味深长:“那毕竟是梁国的皇后么?晕倒在这里,总不好向梁国的君臣交代。”
他说着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道:“坐了这半日,骨头都发懒了,我瞧瞧去。”
这一个道:“那梁国皇后是个美人,多瞧两眼也不亏,我也去。”
那一个又忙道:“等等我,同去,同去。”
一众武将闹哄哄地涌了出去,准备去凑热闹,迎面就看见了他们的太子殿下,面沉如水,怀里还抱了个昏迷的女子,表情冷冷地望着众人:“你们要做什么?”
众人登时傻眼,跟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恨不能再用力揉一揉,不会吧?他们那个冷酷得不近人情,哪怕敌军将士的头颅滚到他脚边都不会动容的太子殿下,竟然会抱起一个女子?
那女子还是梁国的皇后。
众将士悚然而惊,无异于看见了太阳打西边出来,又好似大白天见了鬼一般。
就在北湛的眉头愈皱愈紧,表情也变得更加不悦,晏一连忙打了一个哈哈:“殿下,是这样的,议事久了,我们出来透个气。”
众人连忙附和:“对对,出来透气,透气。”
北湛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举步往殿内走,众人不约而同地退开几步,让出一条路来,一双双眼睛充满了好奇,打量着他怀中的梁国皇后,空气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安静。
眼看着北湛抱着人入了殿,往屏风后面走,几个将士不自觉地抬步欲跟,晏一急忙用力干咳两声,众人如梦初醒,立即住了步子,好悬没跟进去,但即便如此,各个都把脖子伸得老长,不甘心地往屏风那边瞧,恨不得用目光把那绫罗山水石屏看个对穿。
众将士们眼巴巴等侯了一会,才见到北湛从里面出来,对他们淡声吩咐道:“今日就议到这里,至于城防布置的事宜,你们与晏一再商议一番,一切从严,缜密细思,不可掉以轻心。”
众人恭敬地应是,纷纷告退,等出了谨身殿的大门,一伙人终于憋不住了,立即就揪住晏一追问,这个问道:“我总听你说什么琴川琴川的,是那赵皇后的闺名?你们原就认识?”
那个道:“肯定认识,那赵皇后说她是殿下的故人!”
又有人反驳:“可殿下当时不是否认了么?”
那人振振有词:“殿下说的是他不认识梁国的故人,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赵皇后是庄国的公主!昨天还是殿下说起这宫里头有位庄国的美人,显然他就是认识的!”
“子健说得有理,方才那赵皇后来求见,殿下说的是没空,可不是不见。”
“一听说人晕了,殿下不是立即出去了?我追随殿下多年,可从没见过他对别的女子这般怜香惜玉过,多的是抬出去。”
众人皆是哄笑起来,说起这“抬出去”,也算得上是一桩趣事了,他们殿下作为一国的储君,未来天子,地位尊贵非常,模样也生得极好,自是招蜂引蝶,惹得盛京的贵女小姐们一个劲儿往上凑,对那空悬的太子妃位虎视眈眈。
其中不乏有胆大的女子,行为孟浪了些,在宴席上借着献艺的名头,竟公然往昭太子身上扑,却不知北湛常年习武,身手极佳,随随便便就躲了过去,那女子当众失了颜面,跌在地上佯作崴脚,如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盼着昭太子能亲手去扶她。
不曾想北湛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地道:抬出去。
他一声令下,那女子果然就被抬了出去,自此往后,再无人敢造次,此事便成了盛京趣谈,而昭太子不喜女色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这些事情,作为他的下属们自然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今天看见他抱那赵皇后,众人才如此惊讶,心里着实好奇得要命,恨不能把晏一倒提起来抖一抖,把内情都抖搂出来。
面对同僚们眼巴巴的目光,晏一干干一笑,含糊其辞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们都想多了。”
一个不满道:“怎么会想多?方才子健兄分析得很对啊,若不是认识,殿下怎么不叫人把那赵皇后也抬出去,反而亲自抱了进去?”
“正是如此,少颖你从前不是与殿下一同去的庄国么?定然知其内情。”
晏一顿时头大如斗,他没想到这些个大老粗的武将们八卦起来,其程度与三姑六婆也不遑多让,倒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怕说了,回头传到北湛耳中,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晏一打定主意不肯说,把个嘴闭得如蚌壳也似,众人奈何不得他,最后只得作罢,互相招呼着议事去了。
……
赵曳雪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交谈,用的是大昭话,她只能模糊听懂一些,其中一个似乎是大夫:“……气血不足,脾胃虚寒……”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钻入耳朵,清冷而沉:“究竟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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