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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里?”
陆秉文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冷冽杀意, 像是下一刻就会毫不留情切断他的咽喉,纵然他此生见过不少风浪,也还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威胁,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轻声道:“殿下是想问赵姑娘的下落吗?”
那刃尖逼得更近了, 北湛冷冷道:“她现在不在贤王府。”
他没什么耐心,陆秉文脖颈处的伤口变得更大了, 鲜血浸湿了他的衣襟,他只能被迫微微往后仰,答道:“殿下冷静, 赵姑娘眼下确实在陆某那里, 她很安全。”
“带路。”
马车行驶起来, 离开了贤王府门前, 往长街尽头而去, 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
陆府,后花园。
今日天气不算好,阴沉沉的, 到了傍晚还起了风, 有一种山雨欲来的迹象。
“姑娘,咱们该回了。”
赵曳雪站在小亭中,向天边望去, 云沉沉地压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山岚吞没, 她道:“要下雨了。”
婢女替她理了理外裳,遮去风,道:“是呢,这几日怕是都要下雨。”
赵曳雪看着风将湖水吹起涟漪, 荷叶翻飞不定,像是在哀哀求饶,天色渐渐昏黑了下来,这一日又是平常度过,没有任何变化,她的神色中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与失望,对婢女道:“回吧。”
身子近来越发的重了,好在这里是陆府,她不用再像从前那般小心翼翼地掩饰,婢女扶着她下了台阶,轻声道:“姑娘小心些。”
府中的灯笼次第亮起,光线昏黄,清幽幽,陆府后院没有什么人,就连陆秉文也不住这里,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只有赵曳雪一个人,还有服侍她的几个婢女。
回了小院,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下人们点起灯烛,赵曳雪便让她们退下,自己在桌边坐下来,望着静静燃烧的烛火,她忍不住伸手入袖袋中摸了摸,从里面取出一封书信,借着暖黄的烛光展开来。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响动,像是枯叶被踩碎的声音,赵曳雪立即收起书信,十分敏锐地道:“什么人?”
无人应声,然而她并不敢放松,起身走到窗边,静静地等候了一会儿,没有再听见任何动静,赵曳雪轻轻推开半扇窗,外面黑乎乎的,光线昏暗无比,什么都看不清楚,忽闻轻微的嘀嗒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阵细密的雨声,雨终于落下来了。
暖黄的烛光将雨丝映得微亮,像是断断续续的金线,她怔怔地发了片刻的呆,便伸手要将窗合上,就在窗扇合拢之时,忽然被一股力道挡住了,赵曳雪吃了一惊,抬起头望去,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窗扇边,让它无法关上。
仅仅只是看见那只手,都能令她心神震荡,一颗心怦怦狂跳起来,情绪如排山倒海一般翻涌着,几乎将她彻底淹没。
那一刻,赵曳雪甚至忘记松开了手,仍旧傻傻地抓着窗扇,直到那边力道袭来,窗被一点点打开,露出后面立着的人,即便对方披着厚实的斗篷,她也能在心中描摹出那熟悉的俊美眉眼。
雨丝纷纷落在花木的枝叶上,发出细密而绵软的声音,像是春蚕食桑,夜色忽然变得也温柔无比。
窗扇半开着,男人伸手除下了斗篷,露出熟悉的脸孔,剑眉斜飞,略深的烟灰色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温柔深邃,他轻声唤她:“蛮蛮,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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