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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瓶吧嗒一声掉下来,摔了个粉碎。
程安本人也磕在身后椅子上,肉.体疼痛传来,让她颇不适应的闷哼了声。
“……”
她仰头瞧着谢湛,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躲开的瞬间,谢湛眸色颤了一瞬。
其实谢湛真没别的意思,他只是想顺手摘掉压在她头上的凤冠。
他视线转开,落在地上碎片上,沉默。
是程安最喜欢的花瓶。
很久之前,他送的。
那时候,谢大夫人要求他送件东西给刚迎回府中的程安,他觉得无聊,便顺手指了一样东西。
照理说,应当一直被保存得很好。
清脆响声过后,气氛一阵凝固。
“伤着了?”片刻,谢湛才将视线从那个花瓶上移开,打破这份寂静。
一个花瓶而已,碎了换一个便是。
“啊?你问我?自然没有。”
程安见他这么关切问自己,心下不仅没有欣喜,反倒警铃大振。
事出有妖,这人到底安了什么心?
“这些都是小事。”
她轻咳一声,自己扶着墙起来,干笑两声,暂且缓解眼下的尴尬,“大公子啊,我跟你商量件事。”
“……”
谢湛堪堪收回想去扶她起来的手,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哑着声音道:“何事。”
程安脸色摆正。
谢湛出现在这里,是顶奇怪的一件事。
许是过得日子太久,她记得不清楚,又许是有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但是,这些,通通不重要!
眼下最要紧的,是她得赶紧和谢湛神君这桩要命的姻缘缘了了,她可不想,再渡劫失败一次。
于是她心平气和坐回红椅上,认认真真诚诚恳恳道:“您看和离行吗?”
3. 不欢而散 你去热两个菜
气氛…气氛一瞬间冷到了极点。
程安见对方抿唇不言,以为对方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脑子那么一转。
确实,虽说谢湛是不想要这桩婚事,可新婚当夜说和离,确实忒不给对方面子。
……
虽说程安没有给人留情面的好习惯,可对于这位日后的众生之主,她还是相当识趣。
于是她咳嗽了声,挨个罗列自己的缺点:“大公子啊,您看,外面人说得不错,我程安大字不识一个,说话粗俗,举止不雅。论诗书一窍不通,论技艺,样样不精。”
她一本正经地贬低着自己:“我知道您对我那个没想法,我也配不上您,咱们好聚好散,及时收手。您也别怨我非要成这桩婚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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