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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嘴上说着客气话,可她还是压着星点火气,虚伪笑道:“大公子无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甲胄在身终归不便。”
可是,谢湛不知道,他接她的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我亦要回行卸甲,既然是一起,何谈先后?”
程安美眼微睁,稍稍侧眸,瞧着身边这尊一身银甲,头发高束,威风凛凛大佛,深深吸了口气,眼神怪异地像头次认识谢湛这人。
不是?
错觉吗?
为什么她感觉,谢湛这人脸皮可能比他看起来厚得多?
卸甲不过顺手几下的事情,谢湛就是在静心院当场换了,也没人说什么,而且过上一会,他若是再去军营,怕是这甲还得再穿。
不嫌折腾的?
“自然,自然。”
拿人手短,方才欠了份人情,程安不好再多说,只得干巴巴道两句,走入鹅毛大雪之中。
可未及雪落肩头,头顶便有伞挡住飞雪霜风。
一双手撑着伞,五指修长白皙如同玉刻,不像是将军粗粝的指尖,反倒像是谋士握笔之手,油纸红伞同他一身甲胄格格不入,他却似不知般静立。
谢湛站在她身侧,眼眸微阖,不再说任何话,只是默言向前走去。
“你不必同我撑伞。”
记忆里,做过这幅举动的,只有那位总是温和良善,总带着笑意看她的鬼王,其他人做来,尤其是谢湛,顶叫人难受。
见谢湛不语,当没听见,程安心底啧了声。
她还切实没带伞。
红玉方才被谢母刻意留在静心院,眼下无人,她若是真独自顶着雪回去,那真是麻烦又没有必要。
回行之程,一路无言。
空气静得只听得见战靴踩陷雪地的沙沙声,偶然间,还传来风吹过枯枝寒树时留下的响动。
谢湛挡了风霜,程安感觉不到冷,心绪却飘得挺远。
她是真不知道,谢湛为什么突然变了性子。
虽然看起来谈不上变化多大,可比起上辈子整日整宿不见踪影,好了不知几百倍。
但……为什么?
程安不明白,谢湛明明不喜欢自己,可昨夜今天乃至今日,他反常的地方,实在是太多。
不是没想过,谢湛也换了个里子,可是这念头起来不过瞬息就为她否认。
众所周知,谢湛司秩序,对为祸世间的厉鬼手段之狠厉,简直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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