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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湛就是谢湛,昨夜今天的那点儿温存果然是她出了幻觉。
这种颐指气使的领导态度,和三百年前玉宸殿那一幕一毛一样!
上辈子的种种怨怼屈辱渐浮眼前。
她心底冷笑,竟无端生出几分火气。
他谢湛可真是厉害,什么都看不上。
世道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手到擒来掌中之物,连她这么一个大活人,也不过他这尊五行山下一粒平平无奇石子。
于是她同样语气不善:“我好得很,不用你保。”
谢湛只是扫她一眼:“就算如此,这桩婚事,也不会退。”
程安太阳穴一跳,压着火气,一字一顿蹦出来:“行,你不退,就不退。不碍事,我去找……”
“母亲?劝你省省力气,她不会答应你。”谢湛知道程安想说什么,冷冷淡淡,又一次断了她的话茬。
“……”
这谢湛抽什么风!他当自己真是无所不能的大道不成?
程安下一句话反驳为他这态度憋在嗓子眼,寒天雪地,她只听自己脑子嗡得一声,方才一股火直直窜上天灵盖。
她不由得扯了扯唇角,语气放冷了些:“我说谢大公子,你既然不喜欢我,咱们好聚好散,岂不美哉。”
“何须多言?”谢湛状若未闻,却道:“我既不会放你走。你便不必白费功夫。有这争辩的时间,不如多看些书养养性子。若依旧这样不学无术,不谙世事,恐怕日后受人欺骗尚不自知。”
本来还在晃悠的秋千一瞬停下,僵在空中,没做动弹。
无他,程安惊了。
这还是她头一遭听谢湛说这么多话。
还如此之绝,丝毫不留情面。
程安觉得脑仁嗡疼,手指捏得秋千绳发白。
火气中,她一时间竟没顾得着回怼,只在心底暗暗骂一句人。
——谢湛有病。
见程安不再说话,谢湛竟带着十分讽意地笑了声:“你自己好好想想。”
像极了留无理取闹小孩原地撒泼的家长。
话落,他转身干脆离去,银靴在雪地里留下一行沉沉脚印。
程安目光极冷,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
冷静……
冷静个屁!
火气烧得她肺都快炸了。
要是她现在是鬼,早就上去干,哪里管得这么多!
于是她一跃从秋千上跳下,踩在雪地差点没滑到,手脚划拉麻绳木木得痛,她这才后知后觉感到冻。
指腹划下道伤,痛意从冻得发紫的手指蔓延,她冷呵道:“谢湛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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