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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走了?
听这句话,谢湛似乎认识射箭那人,又不想让她和对方会面?
程安再抬头,方才心间寒意已然告退,消影无踪。
她渐渐放心下来:“那好,我先回去了。”
在杏花林的尽处,极遥远的地方,一个穿着白衣、眼眸颜色是一种温棕的男子,近乎失神的放下手中弓,弓落在地上,重重发出咣当一声,似乎揭示着主人的心绪不宁。
那双如桃花一般的漂亮瞳眸缩着,轻轻的颤,似乎无法理解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原本当时如春光般明媚温棕,此时是一片可怖的阴郁暗色。
他立在原地了很久,呼吸凝滞,似乎思索了很久。
到最后,他才总算愿意放过自己,轻笑一声,那声音很轻,轻到不可查闻,说出一句不明所以的佛语,不知道是在问谁:“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真是,你教我怎么样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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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走出杏花林,直到粉白尽头,街道两侧林立,她才定身转过头,带着些许好奇,看向远处一身竹纹青衫的谢湛。
他一如既往波澜不惊,孤身站在杏花林,身形如已习惯霜雪的孤松峭拔挺立,让人有苍凉常寂之感。
想起方才被打断的话,她远远低喃两句:“神君,太晚了。这些话,若是早些年我听了,不知多开心。”
谢湛何许人,哪怕隔十万八千里,也能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面色一僵。
即便有修祈从旁协助推波助澜,从鬼界爬出来的人早已习惯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程安成鬼数百年,手下亡魂无数,又如何能再重回安稳生活。
如何是原来的自己。
他说不上心里想法,只是如置身湿地盛夏,压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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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换季时,人最容易害病。
没想到,先病倒的,不是自幼孱弱的程安,而是行军多年,舞得一手好枪,身子骨向来硬朗的谢大夫人。
屋内香薰清淡,药烟飘飘渺渺,清香阵阵,奈何主人却脾气不好。
“来侍药做什么!真当我如此娇气?”
见程安端着药来,谢大夫人躺在床上虽虚弱,却一拍巴掌起身呵斥道。
程安听着咚一大响声,唇角一抖:“我只是来送药,算不上侍药……”
方才起太猛,谢大夫人不由得咳嗽几声,见程安坐在她对面,最终缓和语气,“你有这心就行。明儿别来了,莫把病气过给你。”
……不来,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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