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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不仅被赤膊丢进冰川,还顺手往她嘴里灌了一大口冰水强行喝下去。
程安喘着气,哆哆嗦嗦将自己缩成一团,吐出的寒气竟然将红砖地面上覆出了一层薄冰。
——冷,好冷,特别冷,真他么冷。
程安心底想骂人,奈何无济于事,她捏起地上银针,又朝着几个穴位扎去,试图将这股寒意分开引入四肢再透出去。
有用确实有用,可也就是在冰川里套了件外套,杯水车薪。
没过一会,她都感觉自己要凉透了。
程安只觉仿佛整个房间都满是冰碴子,隐约间都有寒风萧瑟的幻觉,连带意识都开始模糊。
还真是奇了个大怪!
程安咬了咬牙。
要不别管什么杂七杂八的神君姻缘,干脆拿地上的银针,往自己命穴上来一针?
受着苦干什么,早死早超生得了。
数百年后的登仙雷劫强度虽来得离奇,但没准有别的法子消了姻缘。
或许……修祈知道些什么?
程安还没有付出行动,却突然看到了地面上一斑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阳光斑驳,像留下一个很熟悉人的影子。
…有人吗?是谁?
程安忽的让阳光晃了神,抬头眯着眼睛向上看去,可是什么人都没有看到,好像方才不过是她的幻觉。
“……”
即便这样。
自尽的念头还是只起了一瞬,便消了下去。
她合上眼时,正好错过门口一声轻叹。
白衣胜雪,有人踏入门中,如玉指尖拈起地上的一枚染血的银针,一缕黑气将上面的鲜血蒸发,重新扎在她堪称苍白的额间。
不过顷刻,程安原本近乎崩裂的经脉平息下来。
那人笑了一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将那一根针收好,转身走出屋内,不留任何一呼一吸痕迹,仿佛从未来过。
.
谢湛推开那处他数月不曾踏入的庭院时,只觉得空中死一般的寂静。
从前他踏入这边,总是能听得到秋千那边传来的笑声。
“……”
——或许出去了。
他这般想着,直到看到那所新居散乱打开的木门,门口泣诉般半掩,门槛处拖着数道长长的血迹,从屋外走廊一直拖到屋内。
谢湛瞳孔微微缩起。
他下意识唰啦一把猛推开门,快步踏入屋内,屋中却是一片狼藉,碎瓷片散在地上,七零八碎,几片上沾满血迹,而他亲手画得那副墨梅同样被刺目鲜血污得不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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