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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闭关修行，出门远行，归来时自己的府邸总有他留下的伴手礼。

有时是一坛美酒，有时是一叠桂花制的糕饼，或是哪里新奇的小玩意。

“深？你对鬼界了解又有多少。”谢湛眯起眼睛，听出她话中对鬼界维护，“血腥杀戮，勾心斗角。你当那里是好相与的？”

程安不欲同他争辩什么，不如说她早就失了同他争辩的力气，于是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极温婉的笑：“殿下所言极是，鬼界确实不是个好地方。”

但是那里有特别好的人。

她话一落下，谢湛凝着程安看了良久，直到看的她心里发毛时，他才站起身，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留下程安一人懵逼。

这人？莫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甚至还很配合他的言行，怎么还似乎受了什么气一样。

难不成每个人都要猜他的心思不成？

程安眯了下眼，捧起洁白夹竹桃，看着温润的大花瓣，心情才算平和了些。

算了，管他作甚，走了更好些。

让她和谢湛同床共枕，今日若是睡得着便奇了。

仙庙客房床板并不柔软，薄薄被褥算不上厚，躺在上面硬邦邦的，几分冷硬的味道。

程安并不娇气，也不嫌弃其他，和衣躺在榻上，手里拂过夹竹桃鲜嫩的花瓣，指尖触碰面前尚且残留些许温度的花瓣，有些出神。

修祈来谷平城做什么？

她上一世还是凡人时，可从来没有见过地下的那位大鬼王。

莫非是路过？还是听闻了谢湛情节一事？

她揉揉额间，思绪有些烦乱，也有些头疼，深吸一口气，将夹竹桃放在床边，抿着唇轻笑一声。

想这么多做什么。

待下一次再见，去问问大鬼王有什么关系。

她屈指碰了下夹竹桃，低声道：“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开开心心的活着。”

决不能像之前一样。

在她眼前，生死未卜。

她合上眼，下定决心。

这一番，她便安安心心当好鬼王殿守将，好好护着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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