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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那个他上一次转身丢掉的果子。

随即却被一道利爪穿透右肩，热流顺着肩骨而下，可是去看方才造出幻境的妖鬼，却不知为何自己卡主自己嗓子，极痛苦的尖啸一声，化成鬼秽消失在原地。

控制普通鬼魂的能力，世上几乎无人能够做到。

这也同他证实了，这群鬼的操控者，正是鬼界那位鬼王。

谢湛闷哼一声，视线回神，冷冷凝着面前群魔乱舞。

“就这点把戏？”他眯起眼睛，“我记得你从前可不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鬼潮中，有一人在厉鬼之间缓步走出，面上带着温和却虚伪的笑：“毫无意义吗？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想做什么？”谢湛将重剑横起，“杀我？还是……找她？”

“路过罢了。”他声音温和平静，“不幸遇到殿下。见您无事，实在有些晦气。”

鬼王微微一笑，瞬息之间，群鬼与他皆凭空消失在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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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凉日从东方稍起，仙庙生布青石的台阶上，渐渐有香客谈笑来往。

程安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好，好像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只是记不太清楚其中究竟发生什么，只有一种熟悉充沛的暖意。

屋外山下公鸡才开始啼鸣，程安起的想来很早，往日常在鬼界练剑或是研究药方，但是这具身体下却近乎什么都不能做。

谷平城无数少男少女一早便来仙庙进香，人群之中，不乏数位眼生的外地人，仙庙正中心，一左一右两位仙使正在殿中摇签。

“据说，司命仙君庙里的签可准了，少夫人可想去算一卦？”

红玉见几个拿着签的人走过去，不由得几分好奇。

命格？

上辈子都做过一遭了，她即便不用求，也知道自己命格乱成什么样。

程安本想拒绝，可见红玉满脸跃跃欲试，只好点了头。

摇签仙使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见程安两人向前来，大手一挥，“谢少夫人样貌不凡，仙姿卓约，一见有缘人。这一签，我家仙君便免了香火钱。”

程安：……

谁家仙使这么随意的替主人做主的道理。

她摇摇头：“香火钱还是要的，红玉。”

红玉应声掏出一沓银票，上前放入不远处的功德箱中。

仙使见状连连摇头，似乎拼命想拦着她，又低低喃一句什么，最后一切都化成一句仰天长叹。

他将一份锦囊递到她面前，清清嗓子，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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