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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死了人,但是饭还是要吃。
冰箱里还有些食物,木慈在楼上跟几人梳理完前因后果凑合吃了一顿,然后带着一盒泡好的泡面兴致勃勃地跑下楼来跟左弦对答案。
二楼是广场的一层,大得可怕,好在左弦站在休息区抽烟,一目了然,木慈循着烟味找过去,伸手挥散。
左弦轻轻一弹,落下一截灰烬,他将烟头碾在碎石里熄灭火星,从容入座。
“是酸菜口味的?”
两人坐在长椅上休憩,左弦嫌弃地拨弄着脱水蔬菜干瘪的身躯,黄色的面条在赤褐色的汤里微微翻腾着,跟色香味俱全相差甚远,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忍不住叹息。
“将就着吃吧。”木慈无奈道,“这种时候就不要挑三拣四了。”
这让左弦抬头看了他一眼。
木慈很像是一匹太亲近人的野狼。
因为跟狗长得太相似,又被那偶然流露出来的温顺所迷惑,让人误以为可以掌控他,以为那显露出来的剽悍跟强硬只不过是虚假的外衣,实际上并非如此。
于是左弦再度闷闷不乐地戳着面条:“我要控诉你虐待我。”
“最好我是真的有在虐待你。”木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听出对方说法的方式与神态已经恢复正常,稍稍松了口气,“你现在看起来可比刚才正常多了。”
“正常?怎么定义正常。”左弦挑眉道,“生气的人不正常吗?开心的人不正常吗?为什么要设置阈值,超过某个阶段就叫做不正常?难道你没有想过,也许那才是我最正常的模样,反倒是你所熟悉的这个人,其实才是不正常的。”
木慈已经熟悉他的说法方式,虽然没有太明白,但从善如流道:“那你现在看起来比刚才不正常多了,让我很安心。”
这让左弦猛然噎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瞪大眼睛,看向眼前的木慈,对方隐约带了点笑意,将冷峻的眉眼柔化些许。
左弦忽然歪过身,懒洋洋地靠在木慈肩上,这下来得太意外,木慈猝不及防,无从躲闪,又怕挣扎之下方便面撒了两人一身,顿时不敢动弹,紧张到声音都绷起来:“你干什么?”
“我生气了。”左弦惬意非常,他随手将方便面搁置在椅子另一头,慢条斯理道,“我刚刚只是让你靠过来,你却不顺着我,为什么?”
木慈倒是心平气和,他已逐渐习惯身上的大型挂件:“我只是不靠过去,你就要生气,为什么?”
左弦哑然失笑:“我怎么记得,之前在青旅里,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老话,我记得是什么,噢,对了,学人说话变结巴。”
木慈:“……”
嘴皮子功夫,木慈到底敌他不过,只好认命落败,转向另一个话题:“你到底吃不吃,不吃的话,我们就开始讨论正事。”
“哎——”左弦无奈地直起身来,他并不是真的喜欢亲近他人,没有理由,一开始只是因为不信任,而后来则是因为感官过于敏锐,太过清晰地感受一个人的生命是何等鲜活地存在过,只会让他更恐惧死亡,“没意思,你都没有被吓到。”
突然地缩短交际距离足够让许多人感到不适,没想到木慈根本不吃这一套,左弦只好重新端起面碗,意兴阑珊道:“看来我真是天生劳碌命,吃饭时间还要工作,说吧。”
木慈咳嗽了两声,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左弦。
而左弦只是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神情异常愉快,不禁旧事重提,揶揄道:“你刚刚不想听我说话,这时候又来找我?”
木慈警告他:“适可而止啊。”
“明白,其实你说得大部分都没有错。”左弦举起塑料小白叉投降,“只不过还忽略了一点。”
“哪一点?”木慈不解道。
左弦轻声道:“八点钟,跟十个建筑物,也许同样是开出的盲盒之一。我当时只想到了八可能是我们遇到鬼怪的关键,八有很多选项,八个小时、八分钟、八秒、早晚八点、晚八点等等,盲盒抽中了八个小时。”
“那还好不是八秒。”木慈心有余悸,“要是八秒出现一个,那我们岂不是可以演一出百鬼夜行了。”
“建筑物也是同理,我们在上楼之前就担心房间的数量,于是盲盒再度开启。”认真起来的左弦总是显得很靠谱,“也就是说,盲盒很可能并不是必须跟死亡有关,是我们开启它时,想到了死亡而已。”
木慈倒吸了一口气,他虽然想得足够多,但根本没敢往这方面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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