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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错了。”
木慈带着早餐回到房间里,左弦还没起床,他只好将窗帘拉开,刺眼的太阳让左弦迅速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起来吃饭。”木慈把食物放在桌子上,靠在边上,懒得再推搡一次左弦,“别让我说第二次。”
左弦忍住从喉咙里发出的抱怨嘟哝声,垂头丧气地趴在枕头里,怏怏不快,意兴阑珊,转动着还没完全清醒的大脑,试图转移木慈的注意力:“哪里猜错了?”
“她不是融合。”木慈坐在椅子上,大概是经历过更为怪诞恐怖的事,他的心出奇得平静,特别是在见到左弦之后,连稍稍加速的心跳都平复下来,“而是把另一个自己当做信物送给了火车。”
左弦趴在枕头里,深深叹了口气:“那我不是猜对了吗?”
“你……”木慈一怔,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你……你确实猜对了,可是真奇怪,她为什么会知道呢?我们从来没在车上见过她啊,连你都只是猜测而已。”
左弦确信自己的懒觉是绝没办法继续睡下去了,只好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歪着头看坐在边上思索的木慈,夜色已经在他的目光之中悄然逝去,晨光则如一件轻薄的纱,朦胧地笼罩在他的身上,不知不觉就看入了神。
木慈很适合光明,仿佛黑暗之中的又一个太阳。
然后太阳疑惑不解地抬起头:“看什么?还不起床?”
“这世上总是不乏拥有智慧的狂徒,她也许恰好是其中之一。”左弦舒展开筋骨,收回自己的目光跟思绪,目光掠过衣柜,随手挑过一件木慈的卫衣,时光荏苒,人总会有所改变,衬衫确实衬托身材,不过难得假期,他只想轻松地待在房间里抚慰上个世界的创伤,“人就是这样的生物,有时候凭着一时意气,反而能做到一些深思熟虑的人永远做不出来的事。”
木慈对此不置与否,智慧跟勇气确实是一种财富,不过要是以牺牲他人的生命跟幸福为代价,那就多少让人难以苟同了。
等到左弦洗漱出来的时候,木慈已经把咖啡都泡好了,浓郁的苦香蔓延在房间里,他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微微有点泛酸,于是一口气在左弦的杯子里加了两大勺白砂糖才罢手。
“真贴心。”左弦欢快地跳过来,好像他的实际年龄是个位数一样,他先是使劲儿嗅了嗅咖啡,露出餍足的笑容,这才捧着杯子坐下,又盘起腿,像是只家养的大猫,“是我喜欢的口味。”
木慈露出惊喜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是吗?我还担心会太甜了,我看你平时好像不加糖。”
左弦小小啜饮了一口,哼哼唧唧地说道:“两种我都喜欢。”
他是木慈遇到过最不会勉强自己的人,假如是其他人,木慈还多少会犹豫一下是不是客套,可左弦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木慈咽下酸涩的咖啡,他不是很习惯这种口味,也想不通左弦这么嗜甜的人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咖啡,倒是左弦好奇起来:“你在饮食方面讲究得堪称苦行僧,怎么今天突然想起喝咖啡来?”
“嗯?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木慈下意识反驳,然后想了想,“因为我想去尝试你喜欢的东西。”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露出什么大不了的神色,更没有急迫展现自己的沾沾自喜,只是单纯地阐述着行为后的意义。
左弦的心不自觉地为此怦然一动。
诚然,人们在索求爱的时候会变得温柔、耐心、且富有魅力,迫切展现自己好的一面,然而这是维持不长久的,当热恋悄然逝去,即便是爱侣也不得不开始互相磨合,就像尺寸不匹配的两颗齿轮,竭尽所能地互相运转挤压着,直到嵌合成功,或是彻底崩毁。
“当感情到我们这个时间段了。”左弦不自觉地轻柔下声音,“通常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左弦顿了顿,突然不确定自己要说什么,这并不是讨好,也不是刻意地迎合,仿佛在这个瞬间,主动权又重新回归到了木慈的手中,他毫无保留地献出感情,却让左弦陷入试图遮掩的窘迫当中去。
“那要做什么样的事。”木慈皱起眉头,茫然不解,浑然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承载着多么巨大的含义,“还有规定的吗?就跟约会一定要去电影院一样,而且我只是喝一杯咖啡而已?”
“没有。”左弦微笑起来,咖啡浓郁的回甜从舌尖窜过,“你做你想做的就好。”
木慈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又在耍我?”
左弦哑然失笑,举起温暖的咖啡杯,遮挡住半张脸,阳光从粼粼的海面上游荡过来,波光似的映在他的笑脸上,让人想到永久的夏日。
早餐相当丰盛,左弦夹起一颗虾饺,浓稠滚烫的汤汁在透明的饺皮里流淌着,戳出小口,热气顿时散发出来,将眼镜蒙上薄雾,警示它的危险性,于是他只好放下,免得烫得自己嘴巴起泡,随意找了个话题开头:“不知道温如水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什么?”木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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