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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
躲在两位宗师身后的宁州城主看到那位来自平阳城的圣阶尊者抬起了头,只见他唇角微勾,言道:“……那二位一起上吧,速战速决。”
宁州城主被一句极其狂傲的话语惊到,目光微动对上那双深邃如幽潭的黑眸,既使同时对着两位巅峰期宗师发起挑战,那双眼睛里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就仿佛在看一群死人一般。
宁州城主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圣阶又如何,这小子未免太过自负,两位巅峰期的宗师难道还打不过他一个刚踏入圣阶的?
两位宗师亦是这么想的,他们距离圣阶只差临门一脚,如今却被一个毛头小子看低,饶是多年修养此刻也不由地变了脸色。
其中一位宗师更加是脸色发青,“阁下未免太过猖狂。”
谢珣轻笑,“本城主猖狂与否,二位试过就知道了。”
两位宗师闻言不再多说,各自亮出武器,“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就来领教一下圣阶尊者的实力。”
门外,随谢珣而来的东营统领耳力极好的听到这一句话,心直口快地呸了一声,“以大欺小,以多欺少,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臭不要脸的。”
两名宗师还未开打便已经被气的肺管子疼,若是平时有鼠辈如此冒犯他们,他们定然会让那鼠辈不死也脱层皮。
然而现在,他们却无暇顾及其他。
“此地过于狭窄,施展不开,谢城主挑个地方,我二人与你比试吧。”
若他们三人在这城主府内打起来,只怕这城主府都要被拆得干净。
“不必。”谢珣冷淡开口,“解决你们用不着那么麻烦。”
“好大的口气。”两名宗师从未受到过如此轻蔑的态度,当下也不再犹豫,两人默契十足地朝着谢珣攻去。
谢珣提着剑,不急不缓地释放出圣阶领域,升起的屏障正好将二人的所有攻击挡下。
几次攻击下来,屏障连一丝裂缝也不出现。
“圣阶领域。”两名大宗师脸色忽变,察觉到可能自己得知的消息有偏差,如此凝实强劲的圣阶领域绝对不是一个刚晋级的圣阶该有的。
“二位的攻击看来不奏效,连本城主设下的区区屏障都打不破。”谢珣挽了一个剑花,“本城主已经让你们三招了,接下来可就轮到本城主出手了。”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宁州城的城主躲在城主大椅之后,看到了一场圣阶尊者单方面压着两个宗师暴打。
而两个巅峰期的宗师在这种攻势之下,别提伤到对方了,就连防守都异常艰难,只能一步步败退。
半刻钟后,其中一位宗师因为判断失误,手中的武器被玄铁剑挑飞,寒冷刺骨的剑身刺入了他的胸腹处。
而另一名宗师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没有被刺到胸口,但是全身上下多处受伤,握着武器的右手,被来自圣阶尊者的攻击震的经脉皆断。
两名宗师面色灰白,终于低下了他们一直高扬着的头颅,“我们输了。”
原以为,合他二人之力,能拦住这位来自平阳城的圣阶尊者,但到底是他们托大,圣阶与宗师即便只差一步之遥,实力却也是天壤之别。
两名宗师口中吐出鲜血,而后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转息之间,气息皆无。
宁州城主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似乎做错了一件事,因为野心配不上实力,所以为宁州城带来大祸,两个宗师也死了,宁州城再也没有能够阻拦平阳城军队进攻的人了。
他会不会也被杀死?
宁州城主想到这里,不由地打了一个战栗,他跌跌撞撞从城主大椅后面爬了出来,扑在谢珣的脚边。
“别杀我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听到结束的动静,东营统领带着人走进了门内,正好看到宁州城主扑在自家城主的面前求饶,甚至还想用他那只猪爪去爪自家城主的衣摆。
是可忍孰不可忍,东营统领在他即将抓到之时,快速上前一脚将他踹开,一边不可思议地问出声,“宁州城怎么会有你这种城主?”
蠢钝就算了,他本以为能使出那样毒计的人至少也是一个阴险狡诈的枭雄,却没想到竟然是一头贪生怕死跪在敌方首领下求饶的蠢猪。
东营统领是真武期八层的高手,他的一脚非常人能受得住,而宁州城主本身修为就不高,多年养尊处优导致身体素质极差,直接就被东营统领一脚踹飞,将墙撞出了一个大洞,而后掉在地上生死不明。
平阳城的军队入主宁州城的城主府,原来城主府的牌匾被撤下扔在了地上,与它一同落下的还有宁州城之名。
成王败寇,此后世上再无宁州城之名。
宁州城的城墙之上,属于平阳城的暗红色旗帜高高飘扬。
其余三城在听到消息后,预料到宁州城可能会输,但却没有想过竟然会输的这么惨烈。
两名坐镇的宗师死在了平阳城主手下就罢了,甚至连宁州城都不负存在,而宁州城内那些出谋划策的世家都被来自平阳城军队好好清洗了一番,大伤了元气,估计接下来数年都得夹起尾巴做人。
若是几年前,某个主城出事,剩余几座主城绝对抓住机会去分一杯羹,但这一次却不同了,另三座主城全然安静如鸡,丝毫没有意动的想法。
得罪一个圣阶尊者的下场,宁州城主已经用他的生命为众人演示了教训。
——平阳城主外表看着像飘然若仙,实际上却是个疯子,谁要是敢打平阳城的主意,谁就是第二个宁州城主。
而宁州城的百姓们心情却是更加的复杂,仅仅数日,头顶之上就换了片天。
宁州城的百姓们一边艳羡着平阳城的人拥有一位如此强大的城主,一边又惊恐着那位圣阶尊者会不会因为宁州城主的行为从而迁怒于他们。
也不外乎宁州城百姓惶恐,武者大陆从古至今都有一个惯例,一座城市若是因为战败沦落敌人手中,那它辖下的城民皆为戴罪之身,他们都会被打上奴隶印记,子孙世世代代都沦为奴隶翻不了身。
但宁州城的百姓们在惶恐了大半个月之后,却发现那位掌控他们生死的新主人似乎并没有这种想法。
除去废除了前任城主定下的律令,令平阳城军队接管了宁州城的布防之后,再没有其他动作,甚至那些平阳城军队在入主宁州城之后,也没有伤害到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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